系統沉默了數分鐘,頭上冒起了白煙。
這是運行負荷太大,cpu燒毀了?
“那不至于,我隻是開個小玩笑。”系統調皮地道,“你中的不是幻術,自然也不是幻境,而是夢境。”
“那位夢境師編織的夢無法脫離你的記憶,所以,能讓你待了如此之久,才擺脫的夢境,大概率是藍星上的事情。”
“要不是你背靠穿書局,有一些特殊性,夢中的時間其實和現實是同等的。”
“那樣,你早就被殺死了,就和活靶子一樣。”
“這就是夢境師的恐怖之處。”
“所以,你能和我講講,具體發生了什麼嗎?”
“原來如此。”鐘照君回憶道,“夢境裡,在鐘玥十歲的那年,阻止了那位歹徒殺死我,之後拒絕了前女友的複合,親手折磨了幕後的反派,女兒無憂無慮地長大了。”
又想到什麼的鐘照君鼻子酸酸地道:“我改變了很多事情,好像也把鐘玥的緣分破壞掉了,她本應該,能找到自己的靈魂伴侶。”
“所以,就算我任務成功,回藍星,不見得是一樁好事。”
“哦。”系統另辟蹊徑地開解道,“起碼現在是好事,你沒發現嗎,你心境通透了很多。“
”這有點像是你的心魔,夢境是放大了你的心魔,是最讓你意難平的事情,想要彌補遺憾,導緻你沉淪。現在你自己走出了夢境,就是消滅了自己的心魔,靈台清澈。“
确實,回去能夠彌補遺憾,但是又會出現新的遺憾,而她,體會過一次沒有暮晞韻的世界了,她無法忍受。
以及,她知道了真相,否則,就算前女友是和她分手了,但一想到她與其他男人真的有染,就心情愉快不起來。
所以,真的如系統所說,是彌補她的意難平。
再者,還看清楚了張栩這個人。
“他沒準暗戀我,礙于我的性取向,所以從未表示出來。”
“否則無法解釋,張栩為什麼不告訴我,他與王月華的孩子也是通過科技手段來的。”
“這根刺可是伴随了我很多年,包括穿書之後,也是郁結在心的一點。”
“他這麼做,是想讓我放棄王月華?”
“可笑,就算沒有王月華,也是其他女人,他沒有任何機會的。”
她并不需要靠男人的喜歡來證明魅力,朋友關系的變質,雖然是張栩個人的想法,但也讓鐘照君很不舒服。
果然,就應該和男的保持距離,
接着,她轉而思考:“夢境師,好熟悉的名稱。”
“嗯!在上古戰場的神秘空間内,那位司命就是夢境師。那樣一來,世界之樹途徑除了序列一和序列零的名稱我都知道了。”
“中高序列和高序列的世界之樹的強者,上升的道路會和教會内一樣受到限制,所以,方靈身邊的‘木馬’和道袍男子身邊的‘夢境師’,都是自然之都的人?”
“或者,是黎明會的人。”
“‘春’在裡面扮演了什麼角色,無面女士呢?”
“很多事情,給我一種充滿了巧合的設計感。”
“總覺得背後有一隻手在推着我前進。”
結合道袍男子故意透露的話,她摸索出了一條線。
“方靈和寄生在秦理體内的木馬因為想要獲得那筆錢,和道袍男子體内的“老爺爺”交換東西。而我隻是偶然遇上了方靈,被她當成了支線。”
“奇怪的是,她為什麼不在坦丁帝國内動手,這一點我想不明白。”
“我的行為,讓道袍男子的随身‘老爺爺’的吞噬計劃失敗,所以才铤而走險,來到丘吉山脈下的城堡,希望能獲得一大筆錢。”
“通過這筆錢,擺脫困境?”
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一位瀕死的夢境師擺脫困境呢?
“春”還是阿斯特麗德?
額,我既然用古修思語念“春”這個字會被對方發現,那比天使厲害很多的該途徑的真神,能讓我一開始忘記祂名字的阿斯特麗德,是不是腦中一想,就被對方知道了……
凡言必知不是開玩笑的。
這種有可能被注視的體驗可不美妙,當然,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有系統在,我隻是想一想,并不會被阿斯特麗德察覺。
“咦,這是什麼?”鐘照君清理戰鬥痕迹的過程中,發現道袍男子右手臂始終無法被空間能量簡單地切割掉。
拔出霜之哀傷,輕而易舉地劃破手臂皮膚。
這裡面……是還活躍着的,數千條毛細血管供養一塊紅色的肉塊的東西。
毛細血管像是觸手,随風飄散開來,舞蹈着。
似乎能憑空吸取養料,橫截面一張一合,供給中間的血塊。
居然産生了一件一階聖物。
小心并且仔細地研究了下,雖然才一階聖物,但也屬于佼佼者。
它具備部分活着的特性,會瞬間榨幹毛細血管吸附住的目标,毛細血管甚至還能變長。
似乎還有殘存的部分意識,把鐘照君當成了仇人,毛細血管開始往她這邊蔓延。
“啧。”進行了欺詐的鐘照君拿了個袋子,把它包了起來。
收好尾的鐘照君回到了百花閣,把“血塊”丢進了外面的臭氣熏天的“護城河”。
“血塊”縮在污穢的中間,楚楚可憐地把“觸須”包裹住自己。
鐘照君進行适當的談判:“把髒東西清除了,以後你一直生活在這裡。”
血塊的觸須包裹得更緊了,這是拒絕。
露出大大的笑臉的鐘照君威脅道:“你不清理,那我就把你清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