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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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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那三不善便安靜下來,隻在江起舞自言自語提出什麼問題時,才會開個口。

但他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江起舞持懷疑态度。

壁畫被不同底色劃分成了五幅畫面,從左至右,底色從明亮到陰暗,結合其上注釋的小字,可以看出,它所呈現的,是神降生于世再到消亡的整個過程。

第一個畫面是毫無雜質的那種明亮,但是空無一物。一旁用小字寫着:天地之始,至純至淨。

江起舞想起祝餘所說的世界最初的虛無狀态,大概就是這個時期了吧,而至純至淨,指的是沒有被污染過嗎?所以畫面是明亮的,那麼,後來變得越來越陰暗,又是被什麼給污染了呢?

繼續往下看。

第二個畫面同樣明亮,不同的是,世上誕生了各種形态的神——從這幅畫面中的小字:然後衆神自生焉,何為神?可無中生有,可壽與天齊,便可知曉他們都是神。

有人首蛇身的,有長着兩個頭的,還有以乳為目、以臍為口的……嗯?這不是《山海經》中提到的刑天嗎?

“難道,《山海經》是真實的?”江起舞小聲自語道。

“半真半假吧。”

三不善猛然來了這麼一句,吓了她一跳,她默默翻了個白眼,然後接着問下去:“怎麼說?”

他回答:“《山海經》裡出現的神,以及各種神話傳說,有些是真實存在過、發生過的,但是關于他們的記載也都是半真半假,因為這是人類寫的,但從人類的視角所看到的,往往不是真相,他們會自然而然地對無法理解的事情進行加工,使其符合他們當下的認知。”

“你的前前前許多代畫這畫的時候,神早就滅亡了,所以才把《山海經》作為了參考素材,關于那些神長什麼樣,你就看個樂子,别太當真。”

不知為何,他在說到“神早就滅亡了”時,語氣裡是完全掩蓋不住的愉悅和得意,仿佛有着對他們的滔天仇恨。

但江起舞隻是點了點頭,不再理會他,不想被他過多幹擾,萬一他故意誘導她跟着他的思路走呢?

而他也自覺地沒再說話,給她留出安靜看壁畫的時間。

第三個畫面依舊明亮,衆神齊聚在萬物生裡,就在這個極具标志性的天坑裡,他們有的在捏着黃泥,有的在将捏好的泥塑往天坑的洞壁上送,簡單來說,這個畫面描述的就是衆神造萬物。

邊上的小字也是這麼寫的:遂造萬物,以盈天地。

到目前為止,這個世界發展史和祝餘說的基本一緻,江起舞繼續看下去。

到了第四個畫面,底色便暗了一些,可以看得出畫面上的主角由神變成了人,而且這些人中,一半是面目猙獰、兇神惡煞,另一半呢,不是卧病在床,就是血流不止。

江起舞不禁想着,畫這畫的,估計對人類這個群體沒什麼好印象。

再看那些小字,果然如此。

然萬物有心者難克己,則私欲萬端生焉,其中以萬物之靈自诩者為甚。而妄念降于天地,又以傷病為伴。此二者皆為至濁之物,易起難息。至此,盈天地之間者不唯萬物生靈,複加以濁物。

啊,原來是這樣。

第一句與祝餘說的三不善根應是同一個意思:這世上有了生命,有了思想,便很難不生出些私心、雜念來,歸其根本,也就是貪嗔癡在作怪。

這裡還認為,在世間萬物中,貪嗔癡這三念最重的就是那些自認為是萬物之靈的那個物種。

如此用詞,江起舞一眼便看懂所指為誰了,萬物之靈自诩者,不正是人類嗎?

這麼認為的話,難怪會在這壁畫裡将人類畫得面目猙獰、兇神惡煞。

但是這第二句,什麼叫做“妄念降于天地,又以傷病為伴”呢?

江起舞不自覺地小聲讀着這句。

又把有一會兒沒說話的三不善給招來了。

“你可以理解為,妄念和傷病之間存在着一種雙生關系,這世上每多出一絲妄念,便會在某處也添上一些傷病。”

如果是這樣,結合後面兩句,江起舞便知道污染了這個世界的,究竟是什麼?

世界被污染,始于神造萬物。

新造的生命,尤其是人類,他們因貪嗔癡生出妄念,又因妄念的到來給世界添了傷病,而妄念和傷病都是十分污濁的,容易産生,但卻很難被消去,因此,世界便不再是從前那般純淨了。

于是便有了第五個畫面,底色極其陰暗,衆神倒地不起。

幾句小字便把神從這世上徹底抹去:一念之差,置天地于泥塘。至純至淨難再,有如覆水破鏡。是以神族漸衰,至于滅亡。

所以,隻有一個至純至淨的世界,才能夠生出神來嗎?

當世界被污染,不僅無法再生出新的神,就連已有的神,也會失去永生不滅的能力。

那些神造萬物時,一定想不到,這個舉動竟會導緻他們自己的滅亡吧。

還真是世事難料。

即便是神,也逃不過這句話。

正感慨着,江起舞猛地反應過來,她怎麼,不知不覺地就把這個故事給看進去了。

她要相信這些是真的了。

但以她的經驗,别人主動告訴她的,不管是真是假,在一開始,最好把它當作假的來看待。

這才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

“我看完了,所以呢,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

沒在和他說話時,他總來搭話,可正經和他說時,卻反而沒了回應。

洞内一片寂靜,靜到江起舞隻能聽見她自己的呼吸聲。

這叫什麼事啊?

但又不敢貿然離開。

她打開手機照明,往裡走着,想看看他是不是藏在了黑暗中,同時把手搭在了槍上。

才走幾步,洞口附近一直亮着的白光猝然熄滅。

即便開着手機照明,但周圍光線的突然變化使得江起舞一時無法适應,仿佛被黑暗一口吞噬了。

隻有洞外是敞亮的。

她想先出洞,這裡的黑暗讓她難受。

她并非是個不能忍受黑暗的人,之前在小龍洞村的那個山洞,哪怕洞口被封住了,找不到出口,也沒能讓她像現在這樣難受。

可就在她準備往外邁步子時,熄滅的白光又亮起了,隻不過往裡挪動了一些,但還是差不多大小的覆蓋範圍,仔細一看,似乎是以她所站之處為中心的一個覆蓋範圍。

該不會這個白光會跟着她往裡走吧?

剛才看的那幅壁畫和她并沒什麼關系,會不會還沒看完呢?

果然。

這一段洞壁上也有着許多劃痕,并且正在遊走,正在拼湊着又一幅供她觀看的……這次倒不是畫了,眼前的劃痕漸漸拼湊成型,成了大段文字。

江起舞看得眼睛疼,怎麼會這麼多,想了想,先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

就算這些畫、這些文字不一定是真的,但欺騙總是有理由的,并且一個足以讓人信服的謊言,大概率是摻了真相的,所以,全都拍下來總是沒錯的。

哪怕它們的存在是為了欺騙她,但隻要找出欺騙背後的理由,找出謊言中的那一部分真相,她一樣可以拼湊出她真正想找的東西。

将文字拍完後,她又往洞口方向走,想試試看能不能像遛狗似的把白光再往外帶一帶,好讓她拍下剛才沒拍的壁畫,但她在洞口附近站了好一會兒,白光卻是一動不動。

好吧,目前看來,它隻能往裡走。

江起舞便隻好用上手機閃光燈,卻發現,剛才那幅壁畫已經消失不見,就連最初看到的那些劃痕也都不見了,她拍下的,隻有平平無奇的一塊洞壁。

隻好又往裡走,回到白光範圍内。

不對,這麼一看,更像是這個白光在遛她。

她的往裡走,走進裡頭的黑暗,更像是在告訴它,她看完了洞壁上已呈現的内容,然後它便會也往裡走些。

或許它的照耀正是使洞壁上的劃痕開始重新排列的那個開關,所以它往裡,她才會看到新的内容。

又或許,這些劃痕是“一次性”的,經過照耀再回歸黑暗時,它們便會消失不見。

如此一來,江起舞若是想看完全部内容,就隻有不回頭地往裡走,走進黑暗深處。

這個白光哪是在跟着她啊,看似是它随着她往裡去,實際上,卻是它在無形中引誘着她往裡走。

可是,江起舞确實想看完全部。

她自嘲地笑了起來,如果說,這些真是她之前的一代又一代留給她看的,那他們真不愧是她的同類,還真是很了解她會怎麼想,怎麼選擇啊。

便遂了自己的願,也遂了他們的願,即使意識到了在被引誘着,不能回頭地走進黑暗,也還是繼續看起了剛拼湊出的大段文字。

江起舞先是粗略地掃了一眼,通篇出現最多的兩個詞就是妄念與傷病,看起來,主要是在介紹這二者存在于世的幾大定律。

話說,神在滅亡前,也是經過一番努力的,他們也曾試圖進行世界污染治理,與後世所提出的“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作戰思想類似,他們治理污染的第一步,便是要對妄念與傷病進行充分的研究。

最終,總結出以下幾大定律。

當然,這裡所記錄的,并不是當時神所總結出的原話,隻是類似的意思,畢竟記錄者生活的時代,神早就滅亡了。

首先就是雙生定律——妄念與傷病,總是一同來到這世上,世上多了妄念,必然也會多出傷病來,隻是在時間上有些滞後,反之也成立。

然後是與雙生定律相關聯的等量定律,具體來說就是,神發現,在他們的眼裡,妄念與傷病是可以被量化的,可以分出“多”和“少”來,并且,在這個世界上,妄念的總量與傷病的總量始終是相等的。

将這兩條定律結合起來,便是,這世上多了多少妄念,便會很快多出等量的傷病來,反之亦然。

值得一提的是,最先來到這個世界的,是妄念,而不是傷病——在第一絲妄念出現在世上之前,所有生靈,都是不會生病,不會受傷的,是第一絲妄念的出現,帶來了第一個傷病,從而結束了那個時代。

江起舞無法想象,無病無傷,那得是怎樣的一個世界,這就是至純至淨的外在表現嗎?

同時,神也發現,在他們眼中,妄念與傷病是可以被追溯的,也就是說,他們可以看到某個妄念或傷病最初來自于誰,後來又去到了誰身上。

基于這種追溯能力,又總結出了下面這個“請神容易送神難”定律。

江起舞看到這定律的名字,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不是命名得有些過于接地氣了,不過看内容還是挺形象的。

拿人來舉例。

有些妄念或傷病是人生來就有的。于這個人而言,那些就屬于原生妄念、原生傷病;于這個世界而言,他的出生,增加了世界上妄念和傷病的總量。

但一個人的死亡,并不代表着他所擁有的妄念和傷病會就此在世上消失,僅僅是轉移——轉移隻發生在同物種之間——是離開死去的宿主,繼續去尋找下一個宿主,寄居在他們身上。

于被找到的那個宿主而言,它們便屬于後天妄念、後天傷病。

這種後天妄念專挑心智不堅者作為新的宿主,而後天傷病則找尋那些身體素質較差的人。

江起舞捋了捋,所以,可以理解為,原生的妄念和傷病是由一個人的基因決定的嗎?

按這定律的意思,原生妄念大概就是所謂的“惡魔基因”或者說是“性本惡”,而“性本善”的人如果意志不堅定,也會沾染上到處找尋宿主的後天妄念。

還有原生傷病,大概就是遺傳病之類的吧;而後天傷病,感覺像是受到某種“病毒”的影響一樣……難道說,一個人不小心磕着碰着,弄出個淤青來,其實不僅僅是他“不小心”的結果,也有被某個正在尋找宿主的“淤青病毒”趁機給盯上了的因素在作用嗎?因為這個“淤青病毒”飄蕩在他身邊,增加了他不小心磕到碰到的概率?

這聽着有些玄乎啊。

再結合最初提出的那個雙生定律,所以說,兩個互不相識但出生時間接近的人,其中先出生的那個有着惡魔基因,後出生的那個有着先天性疾病,尋常人絕不會覺得這兩件事是存在關聯的,但其實,它們之間卻是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還有,不論是妄念,還是傷病,都不會随着宿主的死亡而在世上徹底消失,隻是轉而尋找下一個宿主,這種不消失隻轉移的現象,也确實算得上是請神容易送神難了,也就是說,這個世界受到的污染是很難被清除的,幾乎不可逆轉。

難怪神會走向滅亡之路。

也不知道,一切的源頭,最初的那一絲妄念,究竟是千萬年前的誰産生的呢?

源頭……

三不善承認過,他就是世間生靈貪嗔癡的化身,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最先誕生于世的那一絲妄念,換句話說,是目前世上所有妄念與傷病的“始祖”。

所以他是極其特殊的。

如同沖破零到壹的桎梏,來到世上的神一樣,神擁有各種能力,可以長生,可以改造世界,那麼作為最先誕生于世的妄念,他會是活的,會有超她認知的五感,能在無形中影響人的身體狀态,便也可以得到解釋了。

甚至,他很有可能還可以操縱、影響世上其它的妄念與傷病。

以上猜測,江起舞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因為這能夠很好地解釋他為何會在說到“神早就滅亡了”時,是那樣的愉悅和得意。

是他終結了神主宰世界的時代,是他,在和神的那場生存之戰中取得了勝利。

不過,神似乎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制住他。

這個機會來自于另一個定律,能量波動定律。

在和世上的妄念和傷病展開鬥争時,神發現,它們是有能量的,可以理解為,一點妄念,一個傷病,都是一團能量體,這裡的“能量”與之前等量定律中提到的那個“量”并不是同一個含義,“量”是個定值,産生時是多少便一直是多少,而“能量”卻是在一直波動。

舉個例子,一個體重為五十千克的人類,這裡的“一個”便類似于那個“量”,而“五十千克”則類似于不斷波動的“能量”。

能量波動的規則如下:

當妄念或者傷病被其宿主戰勝時,它的能量就會降至最低點。具體來說就是,若是某個人有了不好的念頭,諸如殺人放火之類的,但最後經過他的心理鬥争或是他人勸說,放棄了真的去做這件事,他便是戰勝了它,那麼這個念頭的能量便會降到最低點;又或者是,某個人受了傷、生了病,但在他的免疫系統或者是醫療手段的作用下,這個傷病被治好了,也是戰勝了它,它的能量一樣會降低。

反之,如果妄念或者傷病戰勝了宿主,也就是使其行惡或是導緻其死亡,它的能量便會達到最高點。

根據後面兩個定律,江起舞可以判斷出,能量波動産生的這兩種極端情況,就是神和三不善之間那場博弈的關鍵——雖暫未證實三不善的真實身份,但先姑且這麼認為吧,認為他就是世間所有妄念、傷病的那個領頭。

首先是繁殖定律。

對,妄念和傷病是會進行繁殖的,當到達能量最高點時,便會有同類型的等量的它們新生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舉個例子,當某個人殺了人後,這世上便會誕生一個天生具有殺戮傾向的人,随後,根據雙生定律,又會很快誕生一個具有較為嚴重的先天性疾病的人。

繁殖行為在加劇世界污染上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另一種極端情況對應的則是消除定律。

雖然妄念和傷病很難被消除,但并不代表完全沒有機會,消除它們,其實是一件可以做到的事。

首先,需要一個時機,最好的時機就是在它們的能量最低點。

但這還不夠,還得将等量的,都處于能量最低點的妄念和傷病聚在同一處,才能消除它們。

大概,這就是另一種同生共死吧。

以上便是洞壁上列出的所有定律了。

讀完這些,江起舞像是被一堆信息給轟炸了一般,腦袋嗡嗡的。

末了,隻想感歎一句,醫學、教育和法律,此三者于這個世界,簡直就是救星一般的存在。

但是,看到現在,仍舊沒有提到一星半點和她相關的,于是,江起舞很上道地又往洞内走了幾步,再次走進黑暗裡。

白光果然再次熄滅,然後隔了幾秒,又以她為中心,重新亮起。

這次洞壁上出現的主要是畫,和第一次的類似,附有一些小字作為注釋,不過這次不是以不同底色分割畫面了,而是直接用了幾道豎線。

江起舞照舊拍下照片。

雖然此情此景,這麼想未免不太合時宜,她還是沒忍住做了個比喻。

她好像是在這裡追連載漫畫一樣,希望它最後能完結。

最新更新的漫畫開篇便寫道:

在針對妄念和傷病的研究工作完成時,世界已被嚴重污染,神早已失去長生能力,世上也很久沒有誕生過新的神了,那時候,有的神已經壽盡隕落,尚未隕落的神也都意識到自己的命不久矣,各種能力也都衰減。

然而,即便他們注定終将滅亡,也不願讓親手創造的世界徹底落入妄念和傷病的統治,徹底被黑暗吞噬。

他們愛自己創造的萬物,想讓世間萬物和諧共處,想讓世界盡量美好一些。

所以,他們根據消除定律,想出了一個制衡黑暗的方法,并且成功實施了。

這個制衡之策的關鍵就在于,萬物生靈的影子。

心懷慈悲的神,愛着萬物的神,選擇了犧牲影子,換取世界的盡量美好。

盡管每個生靈的影子,也都是個生命。

但是他們認為,這已經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他們愛萬物。

也許單單不愛影子,也許認為,誰的影子,并不算是什麼生靈,隻是那個誰的附屬。

也許是這樣。

影子終于出現了。

神選擇犧牲影子,讀到這裡,江起舞心髒漏跳了一拍,看來,把真影抓去另一個地方,又弄了個假影作為替代,做這件事的果真就是神。

但是犧牲……她有些不敢往下看。

神已經滅亡了,誰來持續地做着這件犧牲影子的事呢?

也許,就是她吧。

她想起了每次入睡後,感受到的那些厭惡和抗拒,想起自己曾猜測,那些情緒都來源于影子。

所以,她一定就是那個劊子手。

但她希望她不是。

但,看完最新更新的漫畫後,她連這麼希望的底氣都失去了。

神的制衡之策是,造一個囚籠,把處于能量最低點的妄念和傷病都困在裡面,并且使它們始終維持在能量最低點,從而滿足消除定律所需的兩個條件,将它們成功消除,以控制世界污染加劇的速度。

這便涉及到了三個關鍵問題。

首先,最基礎的一個就是,以何作為囚籠?

神選擇了影子。

這是綜合考慮後的選擇,原因有三。

其一,雖然很殘忍,但這個囚籠最好是有生命的,若是沒有生命,妄念和傷病是決計不會進去的,更妄論在其中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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