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嘴,太直接;啾啾、啵啵,是賣萌。
“唇齒間的友好碰撞。”謝舒毓嚴肅臉,刻意掩飾内心的微妙不自在。
好奇妙,人生處處是驚喜,她竟然在跟認識二十年的好朋友,很認真讨論接吻。
是了,無論她如何搜腸刮肚,尋找詞彙委婉表述,事實無法否認,那就是接吻,她們即将要接吻。
溫晚直接聽傻了,“唇齒間的友好碰撞?”
小筷子啊小筷子,虧你想得出來,她一時都忘了謝舒毓之前着重強調過的光明正大。
野地裡沒有發生什麼“無媒苟合”的刺激場面,靠在謝舒毓身邊曬了會兒太陽,哭腫的大眼泡水分完全蒸發,溫晚恢複精神,折了幾根花枝帶回去瓶插,随後下山。
本來她不太敢折,都是謝舒毓在旁慫恿,說适當的修剪對植株萌發新枝有益,否則生長太過茂盛,也會被風雨打落。如此,溫晚毫無心理負擔。
“每次我想幹點什麼,你都撺掇我去幹,自己清清爽爽站在一邊。”溫晚發現了,這人心眼挺壞的。
謝舒毓搖頭,不贊同,“我隻是希望你能開心,做你一切想做的事。”然後幫你想好理由。
她從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偏愛。
“那唇齒間的友好碰撞也是啰?”溫晚翩然轉身。
“小心腳下。”謝舒毓手疾眼快拉了她一把。
溫晚不怕,有謝舒毓在,她不會摔跤。但别想打岔。
“你說啊!”
“不然嘞!”謝舒毓同樣很大聲,似乎她當真逼不得已。
真能裝,她内心譴責自己。
溫晚裙擺綻開,蹦蹦跳跳進了莊園大門,内心腹诽,哪天要真逼着她上床,看她會不會看在兩人二十年交情份上,勉為其難奉陪到底。
謝舒毓緊随其後,擡頭看向大門招牌——寶谷齋。
說是莊園,其實農家樂更為準确,不過嘛,城裡人都追求逸韻高緻,真叫農家樂,客流起碼少一半。
園内有一片很大的魚塘,岸邊柳樹下坐了幾個人,溫晚捏着花枝跑去湊熱鬧,謝舒毓遠遠看了眼,調轉腳步,往住宿的白房子走。
想着就拿些東西,她插了房卡,也沒關門,先去洗了個手,鏡前又忍不住仔仔細細看看她這張臉。
她長得年輕,卵巢功能也非常健康,平時很少做大表情,眼周幾乎一點皺紋都看不到,皮膚有些細小的斑點,但無傷大雅,倒更添生動,整體算光滑白淨。
至于五官嘛,她個人不太好評價,應該還行。
嘴唇……
謝舒毓對鏡淺抿,又微微瞠目,半啟唇線,控制不住,表情開始變得做作。
接吻的時候,溫晚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她嗎?好奇怪哦。不過話說回來,接吻好像都要閉上眼睛吧,溫晚是看不到的。
那她也看不到溫晚了。
有點遺憾。
謝舒毓正投入,鏡子忽然出現一張熟悉的臉。
小臉大眼睛,五官風格完全與她相左,昳麗,醒目,少女的俏皮和成熟女人的精緻感完美融合,是她身邊再熟悉不過的一個人。
難道出現了幻覺?謝舒毓納悶,才一會兒不見,就這麼想她呀。
“小筷子,你在幹嘛呢?”溫晚貼牆站着,黑眼亮晶晶,像兩顆水洗過的大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