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時日,要不是妹妹能精準控制,讓她幾回,她早就輸得什麼都不剩了。
許媛笑笑,難得地顯露出幾分羞澀:“行,那我就放手去做了。等我得到了繼承權,一定成為你在聯盟最堅強的後盾!”
事情已經交代完,她收起自己的東西,換上一副不滿的态度,都打開門了,又猛地回頭一腳将門口的椅子踹到在地後,才罵罵咧咧地離開了姐姐的辦公室。
所有人都知道,她們姐妹關系向來很僵,她自然不可能笑盈盈地離開。
許确等她走了以後又過三四分鐘,才走到門口将椅子扶起、門關好。
一切處理完畢,她從抽屜裡翻出剛看了第三遍的複習資料,将心思都投了進去。
她和妹妹的目标稍微有些不同,不過這樣正好,她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矛盾,可以放心大膽去嘗試想做的事。
考試難度不低,她得繼續抓緊時間了。
許确忙完一切回到家中,時間已過晚上十點。她隻覺得又困又累又餓,恨不能躺倒在床上一邊吃飯一邊睡覺。
當她推開自己的卧室門時卻發現,有人在等她。
江晚洛正坐在卧室的書桌旁,手邊是一大疊草稿紙,手中的筆沒有片刻停頓,全神貫注地記錄着什麼。
許确的目光停在了她的手臂上。
台燈照出的一束光正好映在了那裡,葬禮時就讓許确很在意的傷痕,也因此愈發顯眼。
她邁步走進屋中,向着她的背影出聲詢問道:“晚洛?你在……等我嗎?”
江晚洛這才注意到等着的人已經回家了,放下筆,轉頭對着許确打了招呼:“你回來了?我都沒聽到你開門的聲音。我擔心在隔壁保姆房等的話,你不一定會來找我,那你就會餓肚子,這頓晚飯也浪費了,所以隻好不打招呼就闖進你房間了。”
她本來想着,可以用通訊器留條信息,可尋遍所有地方,也沒能找出她的那一個。無奈之下,隻好采取了這種直接有效的簡單方法。
許确這才發現,在大小姐的手邊,還放着一個保溫桶。東西是家裡常備的,但平時很少有人會使用。說不定,這還是它第一次派上用場。
江晚洛把草稿紙推到一旁,将椅子讓了出來請她入座,随後打開蓋子,将早已準備好的餐具一并遞了過來。
“飯菜都是你們家廚師準備的,我挑了幾道最香的,希望合你的胃口。”
晚上回來還能有飯吃已讓許确感激涕零,她當然不會再挑挑揀揀。
她用二十分鐘解決了饑餓的問題,随後不自覺地看向那疊草稿紙,猶豫着要不要詢問一二。
江晚洛看出她視線轉移的方向,輕笑一聲,主動解釋道:“這是我之前做實驗得到的數據。比較可惜的是,大部分數據都在我媽媽車上,和車子一塊兒被燒沒了,我隻能盡可能去還原當初得到的結果。”
許确一怔,想到什麼,下意識問出了口:“難道你手臂上的這道傷痕……?”
“對,也是實驗留下的。”看出眼前人的擔憂,江晚洛伸出手指,點在她的眉間,将她緊皺着的眉頭撫平:“你放心,實驗很成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真有什麼問題,我怎麼還能在這兒站着呢?”
“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出于好奇問出問題後,許确又覺得有些不合适,立刻找補道:“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問過吧。”
“憑你和我的關系,說什麼,都沒有不方便的,隻不過……這事兒聽起來有點不可靠。”
江晚洛幹脆又搬來一把小椅子,就在許确身邊坐下,把前幾年在母親支持下所進行的嘗試說給了她聽。
和隻希望能有一個優秀繼承人的父親不同,母親沒給她的人生道路設限。她隻要求她多聽、多看、多想,找她想做的事并勇于嘗試,不管最終結果如何,母親都能夠接受。
于是,在母親的陪同下,她們一塊兒走過許多地方,長了不少見實。
就是在這個過程中,她見了許多像小文一樣,生活過得艱難之人。她和母親一次又一次伸出援手,可這樣的幫助對于勞苦的大多數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她一直在想,究竟怎麼做,才能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最後,她将目标鎖定在了污染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