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稚,這位司機小姐以編外人員的身份,參與了其中一支隊伍。那支隊伍正好是其中表現最好的一支,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得到了不錯的獎勵。看得出來,司機小姐的經曆,真的與衆不同。
1093年的大規模擊殺再一次取得成功。海怪仍然存在,但成了體型較小、不再具有威脅性的“新品種”,被打破的平衡重新恢複,它也逐步淡出了民衆的視線。
大概,唯有對那些遇難行人的家屬來說,這才是一輩子都無法抹除的傷害。
在1093年之後,有關海怪的資料便越來越少,隻剩下薄薄的幾張紙,再沒什麼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内容。但嶽甯兮還是全部看過一遍,生怕有什麼遺漏。
資料全部看完,她将最後一份放回檔案盒裡,幾個盒子也碼整齊後,擡頭看向了對面坐着的奶奶。
嶽茵茵已經批完了文件,看她一眼,問道:“全部看完了?”
嶽甯兮點點頭:“看是看完了,但是……這跟小魚有什麼關系呢?”
嶽茵茵笑笑:“跟小魚有關的那部分資料比較‘不可靠’,所以并沒有放在那裡面,隻能由我向你口述了。”
嶽甯兮趕忙坐到了奶奶邊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嶽茵茵在聯盟多年,怎麼也有了自己的“關系網”,能拿到一些其他人見不到的一手資料,比如,在工作人員趕到現場前,由她的人手拍攝的幾張照片。
她将那些照片找了出來,遞給了孫女看:“在1093年,擊殺行動的現場,基本都有發現這樣……殘缺的藍色魚鱗。但也僅此而已。聯盟并不清楚小魚的存在,沒關注過這些東西,我就讓我的人把它們收集了起來。可是,除了這些魚鱗,我也沒能找到其他與小魚有關的東西,所以,我雖然還在派人探查,卻沒有将此事告訴你。”
說是這麼跟孫女說,其實,嶽茵茵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在事發現場,每一片藍色魚鱗上,都沾着血迹。不止如此,還有大量的鮮血散布在四周。怎麼看都讓人覺得,小魚就算真的出現在那兒,恐怕也已經遭遇了不測。
所以她才不敢讓孫女知道,怕囡囡會遭受打擊,又回到當初那種令人擔心的狀态中。
昨天聽孫女說起,她見到了活生生的小魚,嶽茵茵才稍稍放下了心,敢跟她提一提這件事。
嶽茵茵見孫女對着照片沉默了好一會兒,詢問道:“怎麼了,這個照片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嶽甯兮搖搖頭:“這種顔色的鱗片,我隻在小魚的身上看到過,我想……應該不會錯。所以,她……她在想辦法,解決海怪的問題嗎?”
她仔細想了想看過的資料,注意到一個細節。
小魚不顧一切從研究室逃走的時間點,正好能和海怪再度暴起的時間完全重合,她又一次接一次地出現在現場,這兩者之間,怎麼看都有着某種聯系。隻是她們暫時還不知道其中緣由。
嶽茵茵一挑眉:“倒是真有這樣的可能性。如果真是這樣——”
“真是這樣,能怎麼辦?”
“真是這樣,我這裡有一份好工作,你想不想去試試看?你不是正在為找工作的事頭疼嗎?”
這突如其來的建議,成為了嶽甯兮當上遊樂園魔術師的開端。
按照奶奶的說法,等她成為魔術師,展現出獨特的“天賦”後,會有特殊人員主動與她聯系,可具體的情況如何,奶奶就不肯說了。
于是她用特殊的能力、成為城中最著名的魔術師後等了又等,終于等到了對方上門。
那名陌生的男性登門拜訪時,還給她帶了一份禮物——
一張照片,小魚的藍色尾巴清楚地浮在水面之上,蕩起了層層疊疊的水花。
男子對嶽甯兮露出别有深意的笑,開門見山就道:“嶽小姐,您對照片上的這位朋友,應該不陌生吧?”
嶽甯兮一時間無法判斷此人是敵是友,便繃着一張臉,反問他:“聽您這語氣,她似乎……也是您的熟人?”
“确實如此。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好好談談。對了,我的名字叫肖慶,您怎麼方便,就怎麼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