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知道末世裡的人類都很自私自利，可這才末世初期，居然就有人這麼壞，邵明所幸覺醒的是異能，要是不小心變成了喪屍，那基地可能會淪陷。

“是是是，我自私，我無恥，暖小姐，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好不好？求求你了，以後我就是你的狗，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自私又貪生怕死的孬種。

暖陽沒接邵明的話，繼續問道：“牙商和牙子是什麼？快說！”

“我說我說，牙商是老鸨子，專門養牙子供人嫖。E區有很多死了父母的小孩，還有沒了家人保護的女人，他們大多靠自己活不下去，就把自己賣給牙商做牙子。我們平時可以用積分、食物去嫖牙子，也可以買，買的話必須給牙商積分，然後買多久就得養牙子多久，要是牙子被玩死了，要給牙商賠償，除非買斷。”

“這不就是開青樓？！軍方不管嗎？”

邵明搖搖頭：“又沒逼良為娼，大家都是自願的，沒人會鬧到軍方那，就算有人看不過眼告訴了軍方，那些牙商和牙子咬死不承認，軍方沒證據，能有什麼辦法。”

“所以...你找我組隊不單單是為了物資吧，說說，什麼目的？”

“這...”邵明害怕地往後挪了挪：“我要是說了，你能放過我嗎？”

“可以。”

“也不許再傷害我！”

要求還挺多，暖陽将軍刀收起，答應了，邵明才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這些貓糧狗糧是打算拿去養牙子的，藥品用來兌積分買牙子，這些情趣用品也是打算賣或者租給嫖客。我和彪子眼饞牙商的利益，但養牙子太費食物，就商量着跟你合作，又能自己爽，又能做生意賺積分，一舉兩得。”

邵明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得暖陽渾身發涼、氣得發抖。邵明居然從一開始就在利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偶然發現邵明在上一世故意指錯方向，那現在這批貓糧狗糧，就會成為邵明張彪做牙商的資本，自己就間接助纣為虐了！

“不可饒恕！”

暖陽從空間挑了一個大錘子，邵明驚恐極了，不停往後爬，邊爬邊說着：“你答應我的！你答應放過我的！你不講信用！”

“信用？留到地獄跟閻王講吧！”

錘子将邵明全身的骨頭一點一點砸碎，慘叫聲在整個房間裡萦繞，跟屋外張彪的叫聲交疊，像二重奏。等到後來，邵明也沒有力氣叫了，全身肢體錯位，怪異可怖，當錘子砸到肩部時，邵明又吐了一口鮮血，有氣無力地罵道“臭婊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呵呵，你還想做鬼呢？不好意思，我會把你挫骨揚灰。”

利刃割開了邵明喉嚨，卻壞心地隻割斷一半氣管，鮮血噴射而出，邵明面色紅紫，不停掙紮着。半開的氣管還發揮一些作用，導緻邵明足足掙紮了盡半小時還沒死，暖陽看着心煩，也沒想給他個痛快，便出門去找萬凝煙了。

萬凝煙在大門口，控制着兩隻喪屍對付張彪，張彪已經奄奄一息，手臂上有黑線在向脖子蔓延，一雙已經開始泛着灰色。

“你這是幹嘛呢？”

“這兩隻喪屍太笨了，我讓它們欺負一下張彪，想讓張彪也嘗嘗女人被欺負的滋味，結果直接開膛破肚，真是無語。”

“......”

暖陽五官都皺一塊了，想想就覺得惡心，能讓喪屍做這種事，萬凝煙的腦袋瓜到底是怎麼長的？！

“喪屍是靠晶核驅動的，沒有那種欲望，你控制也沒用，它們不會。”

“行叭，那我直接殺了。”

三槍，一人兩喪屍當場斃命。

“屍體你收，太惡心了我不想碰。”

“......”

“我就不覺得惡心嗎？”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馬上好！”

暖陽露出燦爛的笑臉，直到萬凝煙進了屋，才收起笑容，十分嫌棄地将三具屍體收入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