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是不是，現在繼續說，什麼時候把上一世講清楚了，什麼時候才許碰我。”

“你...行吧，那我繼續說。”

暖陽調整了下姿勢，深呼了口氣。

“接下來就是遇到邵明，他指了錯誤的方向，所以我們上一世沒找到軍方的安全基地，反而去了永安基地，永安，是王永安的名字，也就是我們在港口遇到的那波人裡的老大。”

“什麼？港口遇到的那波人，上一世也遇到了？”

“嗯，”暖陽想到當時萬凝煙差點被侵犯，後怕地将她抱緊：“我當時能想到去港口收物資，是因為上一世王永安就是靠港口物資建立的基地，我想斷他後路，沒想到會遇見。”

“斷他後路？”萬凝煙問完，自顧自回答着：“是該斷，想輕薄我的人都不是好東西，都該死！”

“凝煙，這段經曆你真的要聽嗎？”

“嗯，你講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

做好心理準備...暖陽知道萬凝煙猜到了，一聲歎息，才緩緩開口。

“王永安有四個兄弟，叫趙軍師、野子、海哥和老李，他們一起組建的永安基地。基地剛開始很好，就跟軍方基地一樣，井然有序，我們女人也不會被欺負。後來...有一次我們和野子、老李組隊外出找物資，我傷了腳，又因為受傷發了高燒，你為了救我，就去求王永安。”

說到這，暖陽又是一聲歎息，有些哽咽。

“其實我會受傷，是野子害的，有一次他們談話，無意間被我聽到，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王永安想得到你設的局。那時候我已經退了燒，受傷的腳也上過藥，但藥和紗布每天都得換新的，王永安就用這個，逼你就範...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當初小心點，你就不會...”

眼淚奪眶而出，暖陽感到萬凝煙想起身看自己，用力将她抱在懷裡。

“暖陽，你...”

“别說話！”

暖陽打斷了萬凝煙，她不想作為受害者的萬凝煙安慰自己，那比殺了她還難受。

“凝煙，這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别安慰我，這樣我才能好受一點。其實上一世我就該道歉了，可是我沒有，我以為選擇自殺就能不做你的拖油瓶，結果被你發現了，你就帶着我逃跑，鼓勵我活下去。我就是個混蛋，我居然到死的那刻都沒跟你道歉過，甚至頹廢了一段時間，靠你照顧，凝煙，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暖陽将那段痛苦的經曆全盤托出，她并沒有覺得輕松，反而更痛苦了，覺得自己相當可恥。上一世，懦弱無腦的她害萬凝煙以色侍人，這一世，卻接受着對方的崇拜和依賴，陰暗得像下水溝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