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還是第一次聽趙柔說這麼多話，心裡猜測她和研究員、軍方應該是有些間隙，特别是研究員，消殺同事毫不手軟，又欺騙搜尋小隊差點死于非命，但深思後又覺得奇怪。

“你怎麼知道那些毒氣不是普通的毒氣？”

趙柔表情有些不自然，眼神黯淡：“我爸是緝毒警察，犧牲後我想繼承衣缽，自學了化學，想了解毒品特性，陰差陽錯認出了研究所的毒氣。”

“原來是這樣...”

一切都說得通了，暖陽也終于明白為什麼趙柔能第一時間發現玻璃裂開，觀察力一等一，又是特種兵和治愈系異能者，這種人投靠，任誰都會舉雙手贊同，可暖陽不想！雖然于公于私都沒有理由拒絕，特别是這段時間相處，趙柔除了一些行為令人不爽，人品還算過得去，孝順的軍人比普通人更加可靠。但那些冒犯的觀察言行，着實讓暖陽内心不爽，決定先拒絕她，晾她一陣再同意。

“你投靠我，訴求是什麼？”

“如果我不幸死了，請照顧我的媽媽，讓她好好活着，直到壽終正寝。相對的，以後我的命就是你的，任你差遣，如果你遇到危險，我也會不顧一切去保護你。”

“哦...我不想。”

趙柔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不敢相信地問了一遍：“你...剛剛是拒絕的意思嗎？”

“對，我不接受你的投靠。”

“可是...你家隻有你是異能者，多個我保護不好嗎？”

“不好，我的冰系異能足夠保護我的家人了，而且我還有軍方送的裝備，不需要養個保镖。”

趙柔臉上多了幾分失落和不甘，雙拳攥得很緊，又問了一遍。

“沒得商量嗎？”

“沒有。”

“好，我知道了，”趙柔深深呼了口氣，挺直腰闆看向暖陽：“請給我3天時間，3天後我會自行了斷。”

？？？

暖陽吓了一跳，立刻叫住想要離開的趙柔。

“你在說什麼自行了斷？拒絕你的投靠，你就要自殺嗎？”

“不然呢？”趙柔眼裡言語分外平靜，有種赴死的毅然：“我已經知道你很多不同尋常的事，你既然拒絕了我，難道會讓我活着？”

“那就要選擇去死嗎？你怎麼不把我殺了？或者，帶着你媽跑啊！”

“你不能死，民衆需要你，我能力有限，帶我媽離開基地等于找死，不如我們自殺，好歹能走的體面一點。”

暖陽簡直無語，快步走到她跟前：“你們這些當兵的腦子是不會拐彎嗎？我又沒說要殺你，好好苟着不行嗎？”

“遲早的事，我幹嘛苟活？何況這末世多活一天就是多受一天的罪，不如早點解脫。”

“你！迂腐！頑固！死腦筋！”

暖陽罵了好一會才冷靜下來，然後無奈地擺擺手。

“剛剛我開玩笑的，沒有要拒絕你，不過也沒同意，我需要考察一段時間，畢竟你對我有所保留，我不放心。”

趙柔表情從凝重轉向了輕松，帶着忐忑問道：“你想怎麼考察？”

“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跟你說，你去休息吧。”

“是！”

趙柔軍人式回答，讓暖陽心突突了一下，好像自己是古代将領，而趙柔是她手下的兵。奇怪的感覺隻幾秒鐘，就被暖陽強制消散，她不喜歡這種上下級關系，如果組團，她更傾向于團内平等，有分歧的事項再由幾個領導者決裁。

搞清了趙柔的目的，暖陽去找萬凝煙，她和三個小朋友剛吃完飯，正在吃水果罐頭，見到暖陽就笑彎了眼。

“談好啦？”

“嗯，現在休息時間，你跟我到卧室聊幾句，不耽誤吧？”

“不耽誤，”萬凝煙站起身，順手拍了拍溫念如的肩膀：“小念念，照顧好兩個妹妹哦~”

“知道的，煙姐姐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