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煙，對不起，我太着急了，所以聲音大了些。”

見人沒有抵觸，暖陽才小心翼翼從後将人抱住，腦袋努力伸過去，想看看萬凝煙哭得多嚴重，結果人偏過頭不給看，暖陽隻能透過座椅上水汪汪的一片水漬猜測。

“小煙~别哭了好不好？你哭得我心裡也好難受...”

“我不是故意要兇你的，我就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沒控制住。”

“外面本來情況就複雜，危機四伏，你又總是不聽我的，我...我就生氣，就着急嘛...”

懷裡乖順的人突然用力掙紮，雙手一推，将暖陽推了回去，差點撞上車門。

“我不聽話？那你呢？你就做得很好嗎？！”

“這麼久以來，對我的要求總是敷衍，答應的事從來都做不到，我兇你了罵你了嗎？”

“我隻是想讓你能完成任務，才拼了命去幫軍方，要是能用火系，我不至于堅持那麼久還要你幫忙！”

“嗚嗚嗚~~你就知道兇我...王八蛋！”

萬凝煙哭得雙眼通紅，還未恢複精神力的她，臉色蒼白、身子虛弱，大聲罵了幾句力氣就消散許多，扶着椅背喘氣連連。

沒有站在萬凝煙角度思考的暖陽，此刻愧疚感達到頂峰，趕緊将人抱到懷裡安撫，隻是萬凝煙不肯，但她太虛弱了，根本掙不脫暖陽的懷抱。

“小煙，是我錯了，我王八蛋！我混蛋！”

“不哭了好不好？你要是生氣，等身子恢複了就打我罵我，我絕不吭聲。”

“我真的是太擔心你了！上一世你死在我的面前，我特别特别難過，要是這一世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我真的不會放過我自己。”

暖陽感受到萬凝煙掙紮幅度越來越小，知道道歉奏效了，胡亂親了親她的臉龐，帶着乞求地讨好。

“對不起...我知道一直以來你為我忍受了很多，小煙，我能不能不要臉地求你再包容我一次？我發誓以後不會再兇你了，不管發什麼事，都不會兇你，原諒我好不好？”

“你在我這裡早就信用破産了...”

“那就...那就透支信用好不好？用我的餘生來換，或者，用我的下一世、生生世世來換。”

肩膀被輕輕錘了下，耳邊傳來萬凝煙的嬌罵聲。

“想得美！誰要跟你生生世世糾纏！”

“好好好~我想得美，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位美麗的天鵝，能不能原諒我這個沒心沒肺的癞蛤蟆？”

“什麼癞蛤蟆！我可是顔控！”

從萬凝煙的語調和表情，暖陽知道是哄好了，長長舒了口氣，一邊應着，一邊低頭想親親她，結果被她推開。

“髒死了！不許親！”

“是蛇血，”暖陽趁機軟着聲音小聲抱怨：“你把人家的蛇蛋偷走了，人家找來報複，差點吃了我！”

“那你有沒有受傷？！”

萬凝煙果然着急了，暖陽忍着笑意，伸出右手：“沒有，被我砍死了，就是手腕疼，太用力了，好像扭到了。”

萬凝煙立刻捏着暖陽的手腕給她按摩，還不忘檢讨自己。

“那以後...我不偷蛇蛋了，什麼蛋都不偷了，免得它們爸媽找來。”

“沒事，你去偷，我挨打，分工明确。”

“少貧！”

暖陽沒再出聲，邊抿着嘴笑，邊欣賞萬凝煙的美貌，好看的女人，即使病殃殃的，也是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