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奸商。”

暖陽笑着将傘往萬凝煙的方向偏了偏，然後擡起頭，看見那幫慘叫的男人被軍方用紮帶将雙手反捆在背後，前前後後居然有57人。

“好臭！”萬凝煙往暖陽懷裡靠了靠，嫌棄地捏住鼻子：“這幫人怎麼這麼臭？！”

暖陽聞了聞，發現是糞便臭味夾雜着騷味，觀察了一番被捆起來的男人們，發現他們雖然體型正常，但是嘴唇幹裂，衣服褲子上除了汗水的污漬，還有很多黃褐色的髒東西。

“應該是排洩都在倉庫裡，熏入味了都。”

“啊？那倉庫的味道不是很那啥？”萬凝煙突然對暖陽投去憐憫的眼神：“你等會還要進去收物資，真是辛苦了~”

“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就覺得反胃了。”

暖陽是真的覺得惡心，屍體腐爛的味道見多了還能勉強忍住，排洩物的臭騷味可不是能輕易忍住的，整個人往後退了兩步，心裡拔涼拔涼的。

“所有人都有，一人兩個，速度割喉放血處理！”

“是！”

陳俊沒有經過任何審問，隻是清點确認了人數，沒有一個遺漏後，就直接讓士兵們動手，這讓暖陽有點意外，按她對死闆軍方的了解，至少會問一下原因，分清主次責任後再進行差異化處罰。特别是這幫男幸存者裡，光是暖陽自己粗略看，就有至少3人，從瘦弱的外形和懦弱膽小的性格，就能判斷出不是參與者，甚至可能是被霸淩的對象，軍方不可能看不出。

士兵們行動很快，像提溜小雞仔一樣，每人一手抓着一個男幸存者的胳膊走到不遠處，放在地上後，先用左腿跪按在男人背上，防止亂動，再拿出軍刀。割喉不算虐殺型的死法，但會流很多血，士兵左手捏住男幸存者的下巴，用力向上擡起，右手拿着軍刀在脖子偏下巴處割了幾刀，鮮血便噴湧而出，男幸存者開始劇烈掙紮。這時，士兵不會繼續割喉，而是就這樣控制住他的下巴，僅半分鐘，男幸存者雖然沒有死透，但缺氧和大腦缺血，會導緻他沒有力氣掙紮，士兵才會放手，開始處理另一個。

“不要殺我！你們是軍人，怎麼可以殺老百姓？！放開我！放開我！”

“嗚嗚嗚~~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想死...”

男幸存者們似乎沒有想到，軍方居然捆了人就直接殺，而且士兵們非常有默契，都是抓着他們在倉庫前方的空地殺，為了節約地方，甚至殺完放血半分鐘後，就把處理過的屍體堆放一起。那麼多脖子拉攏的屍體疊放一起，臉色因缺血鐵青，還有很多甚至沒死透，身體不時抽搐，斷開的氣管還在努力想吸氣，饒是暖陽看着都有些害怕，何況是男幸存者們，求饒聲響了一片。

“暖陽，有點滲人。”

暖陽伸手将萬凝煙面對自己抱着，輕輕撫着她的秀發安慰。

“害怕了？怕的話就别看。”

“嗯，就很奇怪，我也不怕殺人，可那些屍體看得我心慌。”

“因為你對那些人不了解，也沒有特别深的恨意，所以當他們被殺，内心會不自覺流露出憐憫，是正常的。”

“這樣啊，難怪我殺孟家少爺就沒有什麼不适。”

萬凝煙說着，身子又抖了一下，正好暖陽也不想看了，便帶着她回到車裡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