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水很緊缺的，換了羊崽，你們怎麼辦？”

“奶奶别擔心，我們運氣很好，來的路上遇到一家小賣鋪，裡面好多水和飲料，車子容量有限，隻拿了一些，剩下的都藏好了，回去的時候會帶走，你們就是把水都換了，也不影響。”

暖陽的謊言成功勸服了康奶奶，她終于同意換物資，隻是擔心莺兒處理不好，占了我們便宜，所以跟着大家一起前往。

打開後備箱，女人們又是一聲驚呼，激動不已。

“康奶奶，您看看想換點什麼。”

康奶奶走近後，雙手都在顫抖，極其小心地摸了摸蔬菜和礦泉水箱。

“孩子，你跟我說實話，你們真的不缺吃喝嗎？可别食物換給了我們，自己餓肚子。”

暖陽肯定地點點頭：“您就放心吧，我們後座還有吃的呢，路上也藏了很多吃的，餓不着！”

“那好，這些我們都換，就是太多了，走的時候兩隻羊崽都拿去吧。”

“行，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

定好了交易，康奶奶招呼大家來搬東西，女人們肉眼可見的開心，但并沒有将食物搬空，留了一箱礦泉水、一箱水果罐頭和一盤紫菜幹。過了一會，莺兒又拿着半袋大米送了回來。

“天...兩隻變異羊崽，就換那麼點東西，康奶奶也太實在了。”

暖陽覺得好笑：“怎麼人家曉娟不要吃的，就是認死理，到康奶奶這就變成實在了？你雙标得好明顯。”

“那能一樣嗎？！現在多的是為老不尊，康奶奶這種深明大義又善良溫柔的老人家，我當然要區别對待。”

“行，怎麼說都是你有理~那你來做決定，是要住她們提供的屋子，還是睡車裡？”

“住屋子但睡車裡，有遮擋正好把衛浴拿出來洗個澡，今天偷雞蛋淌了好多汗。”

“好~”

女人們動作很快，廚房炊煙袅袅，不一會就能吃飯了。萬凝煙沒吃過小村落的飯菜，很是期待，然而到了飯桌上一看，傻眼了。

萬凝煙和暖陽被安排在一個小桌，右邊放着一個大碗，裡面是大米飯和飯勺，可以自己添飯。正中間是香菇炖土豆、木耳炒雞蛋、紫菜蛋湯和涼拌木耳。左邊一壺酒、一碟醬黃瓜和一碟炒南瓜子，康奶奶介紹說，那酒都是村子早些年釀的，給兩人嘗嘗鮮。兩人還各有一小杯羊奶，煮熟後加了點糖，也是特地給她們嘗鮮的。

而康奶奶她們吃的大飯桌，20多人坐了兩大桌，飯不是大米飯，是麥麸，為了節約水，是炒熟的。菜也很少，每桌一盤炒土豆絲、一根切成片的醬黃瓜、一盤拌木耳，外加一大碗紫菜蛋湯。那湯應該叫紫菜湯，雞蛋幾乎都撈給了暖陽她們，就連那紫菜都少的可憐。

開吃的時候，年紀最小的幾個女娃娃，優先分到一碗湯，紫菜也多是給了她們，其他人就是幹喝那水嘗個滋味。可大家都笑得開心，捧着那湯小口小口地抿着，仿佛是什麼美味珍馐。

“暖陽，我有點吃不下...”

暖陽何嘗不是，費了大勁送出去的食物，結果大部分回到自己嘴裡，還得了兩隻羊崽，怎麼想都覺得在占人家便宜。加上之前以最大惡意揣測對方，暖陽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

“吃吧，人家一片心意别浪費了，等婚服做好，我們多給點物資補償，至少讓她們平安又舒服地度過極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