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廠怎麼回事？我記得水廠隻是處理水，再把水輸送給居民，哪有那麼多水堅持幾個月，還能分給你們喝。”

“我們這的水廠是地下水，把井口遮蓋好，水蒸發很慢，而且水廠配有柴油發電機，可以當備用電源繼續從地下抽水上來，所以不缺水。”

原來還能這樣，暖陽突然覺得收河水浪費了，河水未經處理，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拿來飲用，容易生病，當初就該潛入自來水廠收些處理好的幹淨水，那才穩妥。

“既然有水，你們割草做什麼？”

“喂羊，有一天他們抓了好多羊回來，隻是羊特别瘦，皮包骨那種，所以那天開始，我就被分配來割牧草，割不到10斤牧草，不能回去休息。”

10斤牧草？喂羊？皮包骨...暖陽想起其木格說的話，基本确認就是水廠那些囚犯殺人搶羊。數了數割草的人數，12個男人，變異羊胃口也比普通羊大，差不多1人割的草料數量對應1隻變異羊1天的口糧，大概還有12隻羊。

暖陽心中冷笑，這該死的末世，真是天道不公，囚犯不僅逃之夭夭，還占領水廠做起了土皇帝，反而普通人為了活下去，像牲口一樣頂着烈日給真牲口割草，太可笑了。

“你，帶着這幫人找個陰涼處待着，兩三個小時後再回水廠，”暖陽用槍抵住他的腦袋，威脅道：“你們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送你們見閻王！”

“明白明白！我這就喊大家走！”

雞窩頭男人連滾帶爬，趕緊通知所有人離開。一聽能走，男人們扔下裝草的背簍、竹筐，拿着割草刀就離開了，躲到遠處一個沒人的屋子裡。暖陽哪能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無非就是想離遠點，槍打不到，但是可以偷偷觀察，要是有機會...暖陽沒再深想，末世裡這些人心她看太多了，隻會影響心情。

走到那三人處，兩個小弟已經被喪屍狗咬了，胳膊、大腿和肚子全是血肉模糊的，兩個人身子在不停抽動，黑線已經到了脖子處，快徹底變異成喪屍了。

寸頭男還活着，一把匕首插在下.體，萬凝煙拿着一個針筒，針管很粗，一腳踩在他的腹部固定，然後用針管戳他的身子作畫玩，胸脯上戳了一個愛心形狀。那男人疼得都喊不出聲了，兩隻手臂以怪異的姿态一動不動，估計是被折斷了。

“讓你别把人弄死，你就這麼玩？”

“老婆，你來啦~”萬凝煙立刻站起身，臉上笑吟吟的，腳将男人往旁邊踢了踢：“我沒玩什麼啊，就稍微捉弄了一下~”

“哇哦~你這稍微捉弄一下，人感覺都要斷氣了。”

“哪有，不還活着嘛...”

暖陽沒再說什麼，一邊給萬凝煙講問到的消息，一邊将那匕首拔出來，抵在寸頭男的脖子處。

“别裝了，我知道你沒死，給我說說，你們是不是殺過兩個男人，還搶了人家的羊？”

寸頭男顫着唇，應該是很疼，他斜眼看了看暖陽，又閉上了。

“弄死我吧，今天栽你個小妮子手裡，我認了！”

“呵，想死？”暖陽拿過萬凝煙手裡的針筒，按在他的心髒處：“你知道一種痛苦的死法嗎？就是給心髒注入空氣，你就會極緻痛苦大概10分鐘才會死亡，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你！你好惡毒！”

“回不回答？不回答我動手了。”

“我說我說！”寸頭男趕緊阻止暖陽開始用力的手：“是！我們搶劫了一個牧羊的，他們有獵槍想反抗，我們就殺了他們，搶了58隻羊，其他的羊都跟着牧羊犬跑了。”

“還真是你們。”

暖陽手用力一按，針管戳進寸頭男的心髒，開始往裡面注入空氣。

“啊！你幹什麼？！說好給我一個痛快的！死八婆你言而無信！”

“為什麼要跟你這種人講信用？你配嗎？”

空氣全部注入，暖陽起身将兩個已經變異成喪屍的小弟殺死，然後捂住萬凝煙的眼睛。

“這種死法聽說死相比較慘，不要看了，控制喪屍狗，跟我們一起去水廠。”

“哦，你從哪學的這種方法？”

“懸疑小說。”

暖陽帶着萬凝煙上了車，導航水廠，兩條喪屍狗在車後面跟着。路程很近，開車也就七八分鐘，但暖陽還是怕萬凝煙精神力消耗過多，拿了一份萬媽媽做的蒸蛋讓她補充一下，自己也吃了一份，加速精神力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