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什麼戲？”

“還記得割草的那12個人嗎？他們不是省油的燈，早早就回到水廠對面監視了，現在已經回去，水廠怕是要内讧。”

“咦~好像有點意思。”

暖陽将監測系統調出全屏，裡面能看見水廠裡的小點們正聚在一起，兩個人就邊吃着蒸蛋邊看着監測下飯。

不一會，裡面突然有小點消失了。

“暖陽，這個是不是代表有人死了？”

“嗯，剛才看你殺江哥的時候就是這樣，江哥死了，對應的小點也消失了。”

“那他們還挺狠，居然下死手。”

“這些男人做奴隸的時候唯唯諾諾，等有機會翻身了，隻會變成下一個江哥，意料之中。”

“同意！”

兩人聊天的間隙，小點又消失了幾個，很快，一堆小點開始往大門處移動，暖陽迅速将剩餘的蒸蛋吃完，擦擦嘴準備看戲。

走在最前面的是雞窩男，這讓暖陽有點意外，那男人幹瘦又有曬傷，此刻昂首挺胸，打着一把遮陽傘，一手拿着刀，不停讓後面的人走快些。後面跟着的有割草隊伍裡的人，也有在化驗室裡的幸存者，他們兩個人一組架着一名男子，一路走到馬路對面，将六名男人丢在那。等他們返回水廠，暖陽特地看了眼監測，六名男子有四個已經死了，還有兩個活着，但從傷口看也是兇多吉少。

“啧~真夠狠的，有個腸子都漏出來了。”

萬凝煙為了看得仔細，整個人都靠在暖陽肩膀處，說話時熱氣撲灑在暖陽臉頰上。暖陽微紅着臉轉過頭，入眼看見萬凝煙下唇的小疤，内疚又席卷而來。

“抱歉，害你受傷了。”

“嗯？”萬凝煙歪了下腦袋，兩眼疑惑地看着暖陽：“我沒受傷啊。”

暖陽摸了下她的唇：“這裡，被我咬傷了。”

“這個啊...沒事的，已經不疼了。”

暖陽垂下眼，看着那小小的疤，心裡的愧疚隻增不減，低頭溫柔地親了親，又是一聲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麼了，總是做出錯誤的決定，還控制不了情緒，對你這麼粗暴...”

萬凝煙安靜聽着暖陽的話，漂亮的眼睛裡透着溫柔和愛意，忽然，她向前咬了一口，在暖陽的臉頰上留下一圈牙印。

“你看，我也咬了你，扯平啦~不糾結了好不好？”

“我不是這個意...”

“暖陽！”萬凝煙打斷暖陽的話，食指按住暖陽的唇，一臉認真：“我們已經結婚了，往後會一起面對很多很多事，包括像今天這樣的意外，我們不可能一直都是幸運的！所以不要總是糾結那些錯誤，汲取教訓，以後避免再犯錯就好了，鑽牛角尖隻會讓我們痛苦，就像現在，我想聽的是你說‘我愛你’，而不是讓我厭煩的‘對不起’。”

萬凝煙的話，一點點解開暖陽執拗的心結，她濕了眼眶，親了親那抵在自己唇上的手指。

“嗯，我愛你。”

萬凝煙“哼”了聲，恢複往日的傲嬌，坐回副駕抱着雙臂。

“非要我說那麼多話才知道表白，晚了，罰你找個好住所，不然今天我們分床睡。”

“分床？越野車隻有一張床啊。”

萬凝煙白了暖陽一眼：“你空間沒床？”

暖陽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打開地圖搜索，定位甯省著名景點沙坡頭，沙漠風景受極熱影響小，應該能讓萬凝煙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