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想了想，同意了，反正就是檢查大家家裡有沒有需要幫忙的，順便送點物資，沒必要兩個人同行浪費時間。

“那等會車裡見，車裡沒人你就來二樓等我，就算有異能，也别在外面，容易嗆風。”

“嗆風？是什麼？”

“就是天氣比較冷的時候，吸入大量的冷空氣，會刺激呼吸道，嚴重會生病。”

萬凝煙縮縮脖子，有些害怕：“知道了，我可不想生病。”

“嗯，去吧，等會見。”

說完，暖陽先上樓了，趙柔家本身就給了牦牛，肉不太缺，所以暖陽也沒額外加什麼肉類給她，打算檢查一下冰箱，補充點果蔬就行了。

開門的是趙柔媽媽，詢問後才知道趙柔加班去了，昨天上午去的醫院，精神力不夠用，晚上回來吃了變異牛肉湯和變異蛋做補充，又急忙忙趕回醫院，人都累憔悴了。

“聽說醫院現在人滿為患，怎麼回事？”

“唉，還不是這暴風雪鬧的，福利院受了災，一堆小孩子去急救了，還有D區、E區的大通鋪破了幾個窗戶，凍傷好幾百人，還有凍死的！”

暖陽還是第一次聽說雪災的傷亡，不禁好奇：“昨天軍方不是拿玻璃搶險去了，怎麼還能這麼多人受災？過于慘烈了。”

趙柔媽媽搖搖頭：“還不是軍方暖氣送得太慢了！大通鋪裡又不準燒火，說是怕引起火災，結果好幾個老人家扛不住，直接凍死了！能活下來的，都是些年輕人。”

暖陽這麼一聽，就覺得不對勁了，繼續問。

“不讓燒火？我看C區軍營都有燒啊，怎麼就E區D區就不讓了？”

“真要讓了，不得一堆人去搶煤炭！”

“這樣啊...”

暖陽想到小玉家的煤炭是按人頭分的，一人10斤限購，對基地有用處的都沒法多購買煤炭，那禁止E區和D區的囤煤炭就很合理了。加上趙柔之前透露過，研究院不知道極寒會持續多久，覺得煤炭不夠用，後面可能會有限氣措施，那提前部署不讓普通人買煤炭完全有可能，甚至...開始暖氣供應不足也有可能是故意的。

一想到這，暖陽握緊了拳頭，對軍方的懷疑開始滋生，她能理解軍方為了保全大家而做些手段，但不能接受故意殘害民衆來達到減少人口負擔的目的。

“阿姨，等趙柔忙完了，休息足夠後，讓她聯絡我一下，我有事問她。”

“好，就是這幾天病患多，可能要等等了。”

“不着急的，您一定要等她休息好再告訴。”

暖陽叮囑好一切，又幫趙柔家加固了窗戶，冰箱裡添置了果蔬才離開。回到車上時萬凝煙沒在，暖陽拿出小本子将此事記錄下來，雖然不能确認是軍方故意的，但總要留個心眼，暖陽不希望自己的幫助是助纣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