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婦！大佬姐婦！你快管管你媳婦，她要謀殺親弟！”

萬凝煙已經揪着萬凝風的耳朵往二樓的異能訓練營去了，暖陽正好背對着，于是跟月兒兩人放肆大笑，笑得肩膀都在抖。萬爸爸笑着做出噤聲動作，讓暖陽她們小點聲，别被萬凝風聽見了。

跟開心的一家人格格不入的是溫念如，嘴上說着準備好了，實際上臉色有些蒼白，緊張地不停揉搓雙手。暖陽都看在眼裡，挑了個時機将她叫到廚房，這兒離暖氣遠，也沒有取暖器和空調，暖陽冷得趕緊将外套拉鍊拉好，手也揣兜裡。

“念念，這兒就我們兩個，你有什麼想法或者顧慮，直接說出來，哪怕是不想去，也可以告訴我，我不會批評你。”

溫念如有些意外，雙手又開始不停揉搓，咬着下唇，眉頭緊皺，似乎有難言之隐。

“念念，你是我們的家人，應該相信我們，說出來吧，沒什麼大不了的。若是不想去，又不想大家失望，明天可以帶你去外面兜一圈，當作實戰過了，這個秘密我和你煙姐姐都會守口如瓶。”

“如果你是怕自己實力不夠，也别擔心，我們就在旁邊看着，有問題會替你解決。你煙姐姐可是會控制喪屍的，保證你不會出事。”

暖陽将溫念如可能會有的想法都猜了一遍，希望溫念如可以如實說出擔心。

等了一會，性子有些溫吞的人才開口。

“暖陽姐姐，對不起我撒謊了，其實我...沒有準備好，我還沒能完全控制小粉。”

暖陽有些意外，她還以為溫念如是膽怯了，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這個啊...你現在掌控多少了？若是遇到喪屍，能控制小粉去殺嗎？”

“可以，就是...有時候小粉看見喪屍會非常興奮，完全不受控...”

“異化體是有自主思想的，特别是成熟後，想要完全掌控需要時間，别着急，能控制小粉出來殺喪屍就足夠了。我就怕你膽小，看見喪屍腳軟坐地上，不知道喊小粉來幫忙，傻乎乎等着被咬。”

溫念如被暖陽說的臉一紅，小聲反駁着：“我才不會這樣...”

“不會最好，”暖陽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就算真的腳軟坐地上也沒事，你煙姐姐第一次見殺喪屍還吐了呢，我們慢慢來，時間還很充足，别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溫念如堅定地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那個...暖陽姐，煙姐姐真的吐了嗎？”

“當然，而且她還腿軟了，走路都靠我摟着。”

“原來煙姐姐也會害怕啊...”

“不僅是凝煙，我也會怕，隻是知道害怕沒用，想要活下去，隻能克服恐懼擊殺它們。你已經很幸運了，有我們保駕護航，很多人都是獨自面對，一不小心命就丢了。”

暖陽言語裡有一絲羨慕，溫念如确實很幸運，每一步成長都有自己和萬凝煙的幫襯，即使做不到也沒關系，可以給她時間獨當一面。可她自己呢？上一世随着喪屍的進化，她和凝煙即使有勇氣殺喪屍，也難以抵擋，逃跑的時候一次失誤摔倒，便命喪黃泉。

末世的法則真的很殘忍，不是克服恐懼就能活下來的，還得有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