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暖陽拿着玫瑰花上樓等萬凝煙下班，剛到10層，就遇到一行人要下樓，嘴裡還吵吵嚷嚷的。暖陽拿着花往左邊慢慢走，豎着耳朵聽了聽，原來他們是去右邊看保護動物了，聽見門票什麼的，沒聽仔細他們就進電梯了。暖陽本打算在左邊門口等萬凝煙，養殖場裡面的味道她不喜歡，實在不想進去，這又聽見别人的談話，就先去了右邊看看。

一聲大象的長鳴，暖陽看見它在往圍欄那走，那邊有3名工作人員推着一車水果和草。暖陽還想再看看，被一名穿着保安制度的人攔住了。

“女士你好，你是來公辦的還是參觀的？”

“額...想參觀，可以進嗎？”

保安立刻掏出一個刷卡機：“你今天來得有點晚，可以打個折6塊錢，正常參觀門票是10元5小時、15元全天，9點開館、19點閉館，女士要買票嗎？”

“不了，我時間不夠，下次吧。”

暖陽趕緊走回左邊門口待着，這基地真是挺絕，保護生物多樣性的同時，還能開個動物園賺錢，真是想盡辦法薅羊毛。

離五點半還有一段時間，暖陽看見電梯不斷有穿着工作服的人來上班，應該是夜班的員工。等到五點半了，緊閉着的大門緩緩打開，一群養羊工笑着走出來，看見暖陽後都有些驚奇和疑惑，不一會就有自稱主管的女人來找暖陽。

“你好小姐，我是羊場主管，姓李，請問您是要訂貨嗎？”

“李主管好，我隻是來等人的，不訂貨。”

李主管露出輕松的笑容：“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領導要來訂貨，被怠慢了。”

領導？暖陽聽見了些不知道的消息，便繼續跟李主管說話。

“抱歉了李主管，我就是不想聞那些臭味，才在門口等的，沒想到讓您誤會了。”

“裡面味道是不好聞，不過習慣了就好，好多幹久了的老員工都不用口罩的，下次就進來等吧，門口正好有個小休息室，能坐着等。”

“好，下次我進去等，”暖陽邊笑邊問：“不過怠慢了領導訂貨後果很嚴重嗎？”

李主管狐疑地看向暖陽：“你不知道？”

“不知道，我剛來基地沒多久，這不哪哪都好奇，才問問您的。”

“這樣啊~”李主管卸了防備，開始跟暖陽解釋：“我跟你說，能來我們這直接訂貨的，基本上都是高軍職高收入，不然哪買得起整羊整豬。我一個小小羊場主管，别說高職位的軍官了，就是最低等的少尉我也不敢得罪，可不就緊張嘛！這要是怠慢了，軍官沒及時吃到新鮮羊肉，從屠宰場到羊場都要受到波及，不小心工作就丢了。”

“這麼說...能來這兒訂貨的，軍銜得少尉起步？”

“哪能啊，至少得少校，等級低的待遇也低，那點工資也就來買隻雞或兔子打牙祭，大多數是跑腿，替上面的領導買肉。”

“替領導買？不是要本人過來訂購嗎？”

李主管一聽樂了：“上校、少将那些級别的軍官，讓他們親自來跑一趟，不是活膩了。”

“有道理。”

暖陽跟李主管在大門口聊了一小會，李主管就下班回家了，暖陽隻能繼續幹等着萬凝煙。大門裡出來了有十幾波人，暖陽等到快六點，才終于見到穿着工作服的萬凝煙。

“暖陽？”萬凝煙驚喜地跑過去：“你怎麼來啦？什麼時候來的？等很久了吧？怎麼不跟我說呀？”

萬凝煙碎碎念着，眼睛都快笑沒了，暖陽見她開心，将藏在身後的花也拿了出來。果然，萬凝煙更開心了，接過花後激動地抱了下暖陽。兩人此刻心情都很好，剛想說點什麼，不遠處響起了聲音。

“小萬，這是你老婆嗎？”

跟萬凝煙一起出來的同事，見到這幕都駐足觀看，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開口詢問，響亮的聲音似乎是喊出來的，惹得等電梯的人也紛紛回頭觀望。

“是，我老婆暖陽，她來接我下班~”

萬凝煙臉都紅透了，挽着暖陽走到同事面前，給大家介紹，并沒有因為害羞就搪塞同事。蔡主管也在，看見暖陽後大為震驚，在有人想繼續打趣的時候，趕緊把大家都支走了。

“哎呦~是你呀，真是不好意思，員工們口無遮攔，千萬别往心裡去，他們沒有惡意的。”

暖陽笑笑：“沒事的蔡主管，大家都挺可愛的。”

“什麼可愛，就是一幫碎嘴子，”蔡主管說完又看向萬凝煙：“我說你怎麼這麼大來頭，能讓溫中尉親自安排工作，原來有這層關系，那我就放心了，剛開始還怕你長得太漂亮遭人惦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