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幫你。”

萬凝煙臉一紅：“我不是想叫你幫忙的...”

“照顧老婆就該主動點，等你叫我，顯得我像個算盤珠子。”

“好吧，那你幫我處理下頭發，都被血黏一起了。”

“好。”

頭發是最難打理的，暖陽先放水給萬凝煙洗頭，将血污泡開些後，用洗發水來回搓洗了三四遍，才敢用梳子梳。萬凝煙發質很好，又多又密，摸起來柔柔順順，因此整理起來也很費勁，暖陽耗時近半小時才将頭發完全梳順。

萬凝煙因為洗的時間太長，已經打瞌睡了，暖陽小心将人抱坐在馬桶蓋上，開始給浴缸放熱水，順手丢幾個花瓣進去。後面幫萬凝煙洗澡時，她迷迷糊糊醒來幾次，因為泡得太舒服了，又睡了過去，隻留下暖陽一人忙前忙後搓洗血迹，洗完還得換幹淨水再泡一遍，不然血腥味去不掉。

好不容易幫萬凝煙洗完澡、吹幹頭發，暖陽累得腰隐隐泛酸，肚子也餓得直叫。将人換好睡衣抱床上後，才有功夫吃一口飯，然後清洗自己、收拾髒衣服、清理浴缸......

“啊~~~”

暖陽躺到床上時，長長舒了口氣，緩了一會，将萬凝煙摟進懷裡。原先又累又困，暖陽此刻卻不想睡了，看着萬凝煙的臉發呆。

萬凝煙從生死邊緣被救回後，暖陽大腦也更加清明，她總盤算着今天的事，隐約覺得有蹊跷，又想不明白蹊跷在什麼地方。越想越睡不着，索性将已知的事情經過詳細寫給了衛明依和秦雲，希望能從她們那得到解惑。

巧的是衛明依還沒睡，暖陽便跟她打字聊天。

【你之前是不是說過周琦珺是凝煙粉絲？】

【嗯，安排好工作後，特地跟我老婆拍了合照】

【我有個猜想，你想聽聽嗎？】

暖陽毫不猶豫地回複了“想”。

【我懷疑這件事溫雲舒是推手，她明明有能力将凝煙安排到周琦珺或者梁尚音那邊做文職，為什麼偏偏把人送去養豬場？那邊的小主管哪裡有能力保護凝煙？其次，粉絲這種事可以造假，溫雲舒之前特地帶你跟周琦珺、梁尚音認識，她既然當時就知道你老婆是萬凝煙，為什麼不說是她粉絲？一直到安排了工作才說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我妹妹也是你老婆粉絲，她的表現你知道的，真粉絲怎麼可能忍得住不提。】

暖陽一聽，确實很奇怪，當初跟她們二人認識，是在溫雲舒的地盤，兩人性子也不扭捏，周琦珺真要是自己老婆粉絲，按理說就該提出來，才好拉近與自己的關系。心裡的怒火蹭一下就竄了出來，又怕自己影響萬凝煙的睡眠，隻能努力壓抑着，緊緊拽着床單淺淺發洩。

【所以，周琦珺那天拍合照是故意的，她管協調，可能會跟宋言和的人接觸，合照就能順勢把凝煙推到他們眼前，引起他們的注意？】

【嗯，雖然被宋言和盯上是遲早的事，但這樣的操作...挺冒險，要是沒保住凝煙，你肯定要跟基地魚死網破，别說宋言和了，溫雲舒也活不了】

【說明溫雲舒遇到什麼事了，等不了太久，才着急引誘宋言和出手，以此迫使我站隊她】

【嗯，我要是沒猜錯，明天她會找你，你可以直接問她】

暖陽疑惑：【直接問？你要我跟她撕破臉？】

【你老婆差點沒了，恨不得殺了溫雲舒洩憤吧，又因為任務不得不忍着，既然如此，不如撕破臉，探探她的口風，要是太生氣了，你揍她兩下也行。溫雲舒現在是劣勢，着急奪權，又需要你的空間和軍火，就算你把她打個半死，她也不會說什麼的】

【好啊，我正有此意，不過，一定要跟她合作嗎？她現在做的事，我真的一點不想理她】

衛明依過了一會才發來消息，暖陽以為她會勸自己忍着，沒想到衛明依支持了自己。

【跟她談完後，如果你覺得不行，那就不合作，我們時間還很多，可以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