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岔口，暖陽反胃了好幾次，生理性淚水都yue出來了，又努力壓了回去，才沒真的吐出來。萬凝煙也沒好到哪去，拿着香水一直噴，人都被臭迷糊了。

“走吧，前面的路應該好點，我看那邊還有房間，肯定不能這麼臭。”

“不一定吧，萬一是停屍間呢？”

想起剛剛的屍體，暖陽也沒反駁，兩人沉默着往前走。也就一百米的路程，光線又暗了一度，但是出現了很多排房子，一個個緊緊挨着。看門與門之間距離，每間屋子應該都很小，沒有窗戶，甚至門也是全封閉的，在門的最下面有個矩形的小門，上了鎖，看起來是可以打開的。

“奇怪，這麼多小房間是幹嘛的？”

“我用戰術鏡看一下。”

暖陽跟秦雲說了聲，先挂了聯絡，然後利用透視看了眼，房間裡居然有人。

“有人？”

“嗯，不是所有房間都有，奇怪，是牢房嗎？”

萬凝煙否認了這個猜想：“警局裡有牢房，平民區也有牢房，沒必要這裡也建個吧。”

【應該是禁閉室】

衛明依的回答，讓暖陽想起了林羽的描述，确實跟禁閉室一模一樣。

“嗯，就是禁閉室吧，警察管轄是對内，這層又有警局在，禁閉室在附近才方便管理。”

“那構造也好奇怪，”萬凝煙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建在垃圾場後面？旁邊還挨着化糞池。”

“化糞池我倒能理解，有人熬不住死了，直接拖去化糞池，那邊發酵後可以産出沼氣、化肥，用于供熱和種田，相當于廢物利用。至于垃圾場，确實奇怪，搞得臭氣熏天，警察們不膈應嗎？”

【暖陽，你說之前在這裡見到有人搬運東西是嗎？】

“嗯，我當時還好奇，特地看過一眼。”

【那可能是犯人在幹活，垃圾場的活又髒又累還惡心，重點是長期需要人來幹，軍方肯定沒人樂意做，給平民做，那平民等于有了固定工作，高層不樂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剝削犯人是最優解，不僅免費的勞動力，旁邊就是警局，還有足夠的人手管理】

“這樣倒是合理。”

暖陽和萬凝煙都贊同衛明依的解釋，兩人見禁閉室區似乎沒有警察，就大着膽子往裡又查看了一番，發現一間門沒鎖的房間，輕輕打開門用手電照了照。這裡面遠比林羽描述的可怕，也就1平方米的地方，還很矮，特别逼仄，正常身高的人在裡面根本沒法躺平或直立。在裡面牆角處，是一個沾滿不明物體的木桶，想起這裡都不提供水，暖陽一陣惡寒，趕緊把門關上了。

“這地方别說3天了，就是待1天也夠磨人的，我們還是走吧，快12點了，别警察來了抓到我們，把我們關進去，就是在裡面待一會我也不想。”

聽見暖陽的話，萬凝煙也打了個寒顫：“你說得對，快走快走！”

兩人一路小跑回到了電梯口，迎面撞上了幾名女兵，是溫雲舒的人。兩人故作淡定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前，那幾名女兵還在好奇地觀察暖陽二人。

“唉，溫雲舒肯定知道了。”

衛明依笑了聲：【沒遇到人，溫雲舒也會知道的，監控、ID卡使用電梯的時間，還有4層的眼線，打探的事情不可能瞞住】

想到監控，暖陽閉了嘴，改用消息和衛明依聯絡。

【那怎麼辦？她明天應該會試探我，我直接承認？】

【承認呗，就說好奇看看，順便問問她那邊怎麼回事，她不至于藏着掖着，你正好打探下】

【行，明天我看情況問問】

兩人回到4層，這裡被破壞的地方已經修複完畢，除了一些桌椅顔色與之前不同外，看不出有暴亂的痕迹。暖陽和萬凝煙往賓館走的路上，遇到好幾波人皺着眉或扇着風躲開，低頭聞了聞，一股血腥味摻着屎尿味，暖陽差點把自己聞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