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上野餐了。”淩凇先吃着冰糖葫蘆,幽幽地說道。
“你說鬼修會不會被我們饞醒。”林問楓也說道。
這些都是她愛吃的吧,也許香味能把她饞醒?
“都已經是鬼了,還會有味覺嗎?”姜無許突然開口說道。
大家都沉默了一瞬間,随後一本正經地開始讨論鬼到底有沒有味覺。甚至一邊說一邊吃着大家買回來的食物,說得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直到東西吃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來,但還沒有徹底黑透。
小冊子上說,鬼修是晚上才會醒來。現在還沒到晚上,她應該還在沉睡。
這時候,大家就開始說起了有關她的事情。
“我們應該怎麼感化她啊。”淩凇愁眉苦臉地說道。
“語言感化?”陳清霜提出了一個想法。
谷梁玉閉口不言,要是她說的話,估計就是物理感化的方法了。但這鬼修十分可憐,這種方法顯然是不好用在她身上的。
大家沉默了起來,随後默默地轉頭看向姜無許。
姜無許先是愣了一下,随後覺得自己若是漫畫裡的人物的話,這會腦袋上說不定已經滑了幾道黑線了。
“别都看着我啊,我也沒太多想法。”姜無許十分無奈地說道。
祝虹雨吃飽喝足,躺在姜無許手心裡,小爪子摸了摸自己的白肚皮。她難得地動起自己的小腦袋,幫姜無許想主意。
碧瞳見狀也不甘示弱,她也能幫到陳清霜!
“就多跟她聊聊呗。”林問楓默默地說道。
雖然這種方法用在鬼修身上也許有些不合适,但她遲遲不願離開這裡,也許就是因為她心中有一些結沒有解開。
鎮民們口中所說的,白天宅子裡的聲音,她剛剛也有去檢查過了,的确是老化的窗戶發出來的。
但他們都說,晚上的聲音要比白天的更大。而鬼修又會在晚上醒來,這晚上的聲音應該就是她發出來的了。
如果她願意離開這裡,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周圍的鎮民們了。
“小冊子上也有記載,她知道了真相之後十分痛苦。”谷梁玉沉着聲音說道。
這樣的真相,凡是個善良的人,知道了都會覺得痛苦的吧。
大家默默地歎了口氣。
雖然小冊子上的記載并不全,而且對于活祭的記錄也不是很全面,但她們還是能夠猜出其中一些部分的。
比如為何她會一直認為,那些消失的同族都是出門遊曆,而不是以為他們死了。
這應該是因為,參與活祭的都是大人,像她這樣未滿十五歲的孩子是不會參與進去的。
“也許我們要做的,就是緩解她的痛苦,讓她願意走出去。”陳清霜若有所思地說道。
在她話音落下之後,大家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她。
怎麼忘了,這是個心理醫生啊。
在大家灼灼的目光注視下,陳清霜隻覺得自己快要冒汗了,她咽了下口水,“怎麼了?”
姜無許笑着擡起手,在她肩膀拍了拍,“怎麼忘了你是心理醫生,勸人這事兒你應該在行的吧。”
陳清霜這才反應過來。
她現在覺得自己腦袋上也要滑下來黑線了!
但看着大家帶着些期待的目光,陳清霜也隻能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要到晚上了吧。”姜無許擡頭看了看天,慢悠悠地說道。
大家也跟着擡頭看了看天,随後又在原地等了一會。
在天徹底暗下來的瞬間,周圍突然刮起了一些風,随後空氣便冷了下來。
“來了。”姜無許站起身。
隊友們也紛紛站起來,把陳清霜包在了裡面,在外圍的四個人都拿出了各自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周圍的環境。
“我……有罪……”一個低沉的女聲響起,伴随着沉重的腳步聲。
突然,她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瞬間出現在了她們附近,“族人?”
說完這句之後,她便擺出了攻擊的模樣,看樣子是要攻擊她們。
鬼修穿着有些破爛的衣服,身上環繞着漆黑的氣,像是書裡經常會寫的怨鬼。
她現在顯然不是清醒狀态,會挨揍的!
姜無許立刻從背包裡拿出冰糖葫蘆,隊友們也紛紛拿出買回來的東西。
隻見剛剛還要攻擊她們的鬼修突然停了下來,身上纏繞的黑氣也緩緩消散了。
“抱歉,我又陷入混亂了。”鬼修微微躬身對她們道起歉來。
說完這些之後,她帶着些渴望地看着她們手裡的吃食,“這些可以給我吃嗎?”
那人五年沒來看她了,她也有五年沒吃過這些了,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