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從雲聽和戈安的房間爬出去,一百多隻腳在地上不停地移動,離開村子,爬過一段小路,最後來到那個潮濕的山洞。
山洞台階下方,中心的凹陷出一塊空地。
空地上,女孩伸直手臂,手裡緊緊抓着一直蝙蝠。
一雙發光似的盯着手裡的蝙蝠,尤其右邊那隻眼,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
火光輕輕地躍動,女孩的影子在洞壁上緩緩移動。
突然猛的一下,女孩手指都嵌進蝙蝠的身體裡,大量血液噴濺而出。
溫熱的血突然噴到她的臉上,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一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着手裡沒有絲毫生氣的蝙蝠。
少量血液從那隻手的指縫裡流下來。滴下,與地上的血融在一起。
她随意地将蝙蝠丢到旁邊,甩了甩自己的手,血再一次飛散。
蝙蝠在地上滾動,在碰到其他動物的屍體後,終于停下了。
女孩環顧四周,洞頂、石壁、地上确實都沒見到還在動的東西了。
最後終于看到了在台階上的蜈蚣,朝着蜈蚣勾了勾手指,蜈蚣便乖巧的爬了過來。
蜈蚣爬過地上各種動物的屍體,自己身上也沾滿了血迹,随後爬上女孩的腳,褲子,衣服,最後從女孩的後頸爬到她的頭發裡。
過了一會兒,女孩嘴角上揚,露出笑容,自言自語道:“我和姐姐被發現了啊。”
女孩說着,看向火光照不到的,山洞的最裡面。
姐姐坐在暗處,一條黑紅交錯的蛇從她的袖口鑽進去,最後出現,并且盤繞在她的脖子上,不停地吐舌。
大概是蛇的觸感太過冰冷,使得她不停地咳嗽。
等她咳嗽結束,慢慢撐着牆走出來,火光終于落在她的身上,露出那張和外面的女孩一模一樣的臉,本該是紅瞳的左眼,在眼眶裡盈滿的血水。
盡管看上去如此虛弱,姐姐還是笑了一下,笑得輕蔑又極具諷刺意味,“那就是你輸了。”
三天前,雲聽和戈安剛進入遊戲,就被這對雙胞胎發現了。
妹妹跟在二人身後,最後跟着進到村子裡,走進暗巷,準備放出大量的毒蟲去攻擊二人。
卻被姐姐阻止了。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玩具了,應該好好珍惜這兩個玩具。
因此,姐姐決定和妹妹跟那兩個人一起玩一個遊戲,一個隻有雙胞胎才能玩的遊戲——
她們輪番出現在二人面前,卻不能被人發現她們是兩個人。因為誰被發現的,誰就輸。
簡單又有趣的遊戲。
而現在,被發現了。
姐姐咳嗽結束後,接着說:“既然被發現了,那就讓遊戲結束吧。”
直播區。
二人在遊戲裡的種種,看起來都不像是提前了解過這個遊戲的,但是她們表現也能配得上她們遊刃有餘的态度。
遊戲外的衆人也不完全是傻子,幾次表現已經能讓大家正視二人。
于是,大家開始惋惜,惋惜這兩個人怎麼就進了這個遊戲。
随後,衆人便開始猜測,二人到底誰能夠從遊戲裡出來,畢竟隻要其中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就可以直接退出遊戲了。
這時候,一個女人站了出來。
女人将酒紅色的波浪長卷發别到一邊,露出白皙的耳後和誘人的頸側。穿着貼身的酒紅色旗袍,踩着高跟鞋來到衆人面前,兩手在空中輕輕攤開,她與衆人之間便出現了一張圓桌。
“皇後,你又開賭局?”
“嗯哼。”女人輕輕歪頭,耳垂上的桃心耳環貼到她的下颔,眉眼彎彎,一雙藍色的眼睛含情脈脈地看着衆人。
皇後手掌翻轉,一張紅桃A和一張黑桃A分别出現在她的手中。她将兩張牌貼到桌面,緩緩推到衆人面前。
她手指點點牌面,上面分别出現了戈安和雲聽的臉。
皇後:“誰能活下來?大家可以押了。”
“這個女人看上去戰鬥力要高一點,完全可以殺了另一個逃出來,我壓她!”說着,跑到黑桃A這側。
“你們沒看到這個女人解了蠍子的毒嗎?這裡的蠱毒,連系統商店都沒有解藥。另外一個女人中了毒,出來還不是照樣死。”
“而且,那個女人沒看系統提示,這個女人也沒告訴她,這個遊戲隻有一個人能出來,她現在還傻傻地等着殺蠱王呢!”說着,這幫人跑到了紅桃A這側。
沒一會,兩側都站了不少的人,但更多的人還是站在中間。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搖了搖頭,臉上寫滿了傲慢,“你們别被誤導了,這對雙胞胎的能力在什麼程度,你們應該知道吧,就算沒進過遊戲,也看過。”
“能解毒的打不過另一個,戰鬥力高一點的那個又不知道隻有一個人能離開遊戲。看她們的樣子應該還是新人,估計隻會合力一起對付雙胞胎,但是就算将雙胞胎殺了,也不能完成‘殺死蠱王’這個通關條件。”
“就是!更何況,那對雙胞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殺了,這遊戲出來這麼久了,你們看到有哪次雙胞胎被殺了?”周圍人符合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