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書意你怎麼來了?不是說這裡有我就夠了嗎?”
書意将擡起的那隻手垂下,看着蛇順着她的手爬到了瓦片上。
直到蛇爬到了牆壁,被瓦檐遮掩,她看不見了,才擡眼看妹妹,道:“來看你出醜。”
妹妹:“你又……”
她話還沒說完,姐姐便開始咳嗽。
随後雙子旁若無人地開始吵起來。
“别着急。”
似乎是看穿了雲聽内心的想法,戈安輕聲安撫她。
戈安溫熱的氣息輕輕吐到雲聽的脖子上,這大概是來到這陰冷的地方後,脖子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尤其現在下雨還刮風,顯得這氣息溫暖無比,幾乎暖到了人心裡。
雲聽看了一眼懷裡的戈安,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在進遊戲之前,系統面闆上寫的【身殘志堅】雲聽大概能理解是什麼意思,就是不知道技能效果怎麼樣。
不過沒關系。要論戰鬥,雲聽自信沒有人可以戰勝她。
就算沒有技能,她也是無敵的。
她知道自己有一個阈值。
在阈值之前,如果對方很強,尚且可以和她一戰。但是隻要過了這個阈值,那便沒有任何人能夠戰勝她。
哪怕是在教堂裡無所不能的戈安,也不能。
不過,在突破阈值之後的狀态,有點……不好看。不到萬不得已,雲聽不想這樣做。
雲聽再次緊緊盯着眼前的靈靈,以極快的速度靠近對方。
靈靈還沒反應過來,轉頭驚恐地看着正在快速靠近自己的雲聽。
而屋頂的書意隻是輕輕擡手,随後下壓,雙唇微啟,呼出一個字,“落。”
幾乎同時,雲聽的腳踩在一塊底下虛空的地磚。
“咔”的一聲,地磚被踩斷,雲聽被拌了一下,懷裡的戈安一不小心被抛了出去。
得虧是雲聽反應快,順着慣性在地上用力快速翻滾一圈後,又穩穩地将戈安接住。
“呼——”雲聽松口氣。
戈安食指輕輕點在雲聽微蹙的眉心,雲聽腿上所有的痛感逐漸消失。
雲聽愣一下,就聽見戈安說:“放我下來吧。”
雲聽:“可是……”
“你是我的信徒,我會庇護你的。”戈安說話已經平淡又柔和,不輕不重,落到雲聽心裡,讓人覺得,無論發生什麼,戈安都能解決。
于是雲聽聽話地将戈安放了下來。
戈安落腳,避開地上被姐姐震懾的毒蟲,緩緩走到屋檐下。
幾人連着蟲子都這麼安靜地看着戈安走過去。感覺哪裡怪怪的,但是雲聽說不上來。
拿起一把剛才村民用來削蘿蔔的菜刀。
而剛才的那隻蛇,此刻也已經爬到了戈安的腳下。
戈安手裡拿着菜刀,微微思考後,用菜刀在自己手掌劃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從那道口子裡流出。
“!!!”雲聽看不懂戈安的行為。
戈安:“沒事的。”
血從她的手掌往下滑,最後落下,落到蛇的面前,僅有一滴落到了蛇的身上。
由于蛇本身就是紅色斑鱗的,血落上去後本應該是看不見的。
但是卻在與血觸碰的瞬間,蛇被灼燒得開始冒煙,瑟縮着往後退。
“你!”看到這一幕的書意終于坐不住了,猛地一下站起來,卻不停咳嗽。
戈安關切地說:“你小心一點,别激動,量比較少,它隻是受了點傷。”
靈靈看到也十分震驚,喊道:“你做了什麼!?”
戈安好似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她無辜地歪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大概,高等生物的血,對低等生物來說,本身就是緻命的吧。”
這位答案震驚到了另外三人。
但這好像對戈安來說,算不上什麼,她接着說:“所以,我們能不能不打了,和平處理這個問題,你們看,我們本身就無冤無仇的。”
“放屁!”話語間,靈靈已經向戈安發動了攻擊。
說是遲,那是快,雲聽從旁邊一下子插到兩人中間。
靈靈蓄力一掌打在雲聽格擋的手臂上。
一陣強大的氣浪從兩人所在之處在四周蕩開,不可阻擋,威力巨大,震得村民們屋頂的瓦片往下掉了一些。
兩人都向身後跳開,與對方保持安全距離。
雲聽落腳點在戈安身邊,她看了一下戈安,沒有大礙,她便繼續向靈靈進攻了。
靈靈不像剛才那樣隻是躲閃了,而是硬生生抗下雲聽的攻擊,并且尋找機會進攻。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
地上的、天上的,所有蠱蟲都在找機會靠近雲聽,甚至是蟄咬。
有少許成功的,但卻沒像剛才那樣在雲聽身上留下痕迹。
遊戲外的直播區。
衆人看着電視裡已經驚呆了。
不斷向雙子中的一個發動攻擊或許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那個女人她剛才手裡還抱了一個人啊!而且為什麼她現在被攻擊後不中毒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還有另一個女人。除了雙子的血外,居然還有血可以對蠱蟲造成傷害?什麼高等生物的血對低等生物的血是緻命的?到底憑什麼要面無表情說出這麼裝逼的話啊!
可惡!
被她們裝到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組合!?
此時,觀衆們不約而同地在想:如果不是逃亡區的遊戲隻有一個人能出來,如果不是這個遊戲沒有蠱王,她們說不定,還真能在打敗雙子後一起出來。
等等!
出現轉機了!
毒蟲不再能傷害到自己,雲聽能猜到是戈安在不停地在給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