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造成這種混亂卦象的不是令使就是星神下場了,所以他特意把結果最壞的可能性告知景元,好在景元不愧是神策将軍,智商在線,能從他奇奇怪怪的話語中提煉關鍵信息。
要是真有什麼戰鬥,源樂時決定在後勤提供治療或者輔助增益,上去幹仗什麼的他可完全不行,因為長線戰鬥,體力不夠消耗啊。
吃完早餐了,該去星槎海中樞了,到那裡還可以聽說書先生的書評,這十年不說已經把仙舟角角落落都摸熟了,至少能在外來遊客面前當一把本地人了。
“害”,源樂時重重地歎氣,真是一點也不安生啊,他才打算去玩一會兒呢,沒想到就感知到流雲渡洞天的局勢開始混亂不清了。
——大量屬于豐饒的氣息中夾雜着些許毀滅,他們都隐藏在運輸巷埠中隻待獵物到場時露出鋒利的獠牙。
真是玩都玩不安生,源樂時站起身往回走,他要先回去叮囑一下齊加納和其他員工沒事别到處跑,然後再去流雲渡做好後手,避免造成人員死傷。
真不知道幕後黑手是藝高人膽大還是無知者無畏。
雖然仙舟聯盟其餘仙舟在前幾年因為忙着和豐饒民幹仗離開了這裡,但是也留下了部分實力高強的人在這裡保護文物。
雖然源樂時覺得沒必要,因為他店裡擺放的文物都是靈力複刻後的産物,不是原迹。
但是仙舟高層認為這也需要保護,就因為初期大家都知道尋得了古星文化,人心浮動下導緻有人铤而走險想去盜取文物,雖然沒成功但某種程度上也是讓仙舟安保丢了臉。
總體來說就是,如今的仙舟羅浮武力值比十年前強了不止一個級别,怎麼想都不會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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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源樂時覺得收回幾天前對羅浮安保系統認可的話。
此時的他坐在集裝箱最高處望着下面的幾個人,遠處倒得零零散散的雲騎軍,以及作亂的魔陰身士卒、入魔機巧、藥王秘傳和豐饒靈獸不由呵呵一聲。
原來羅浮不止外患,還有内憂啊。
不然源樂時都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即将消散的雲吟術痕迹了。
雖然對持明族長老的古闆和冥頑不靈早有耳聞,但是因為沒招惹到源樂時身上,所以他也就沒有刻意去打聽,結果這些長老是野心家啊。
最多隻能給景元一個提示了,再多的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哎呀,被發現了耶”,源樂時回過神來就看到一個棕發棕眼,戴着黑框眼鏡,脖子上圍着深青色圍巾,穿着白色高領毛衣,外穿灰色加長外套的男人擡頭盯着自己。
他輕飄飄地從上面跳下去,手腕一轉多出了個竹編籃,裡面有蠶繭桑葉若幹,蔓延着綠意的枝條從底下人的腳底升起纏繞一周然後消失。
“農桑之事,世之根本。”
本來還有些警惕的粉發少女眨眨眼睛感受着突然被暖意包裹的身體,不由放松下來。而一旁灰色頭發的男子就更誇張了,他收起手中的棒球棍叉腰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狀。
雲騎軍戰士感受着自己傷勢恢複便站起來道謝,然後語氣有些急切:“多謝源先生幫助,還請您通知将軍這裡的異狀。”
雖然源樂時不認識這位雲騎軍,但是對方認識源樂時,這也讓手持着拐杖的男子稍微放松片刻。
“嗯,放心吧,我已經通知景元了,此地情況如何?來,不要急,慢慢說,隻要不是堕入魔陰身,不是徹底死了,我都能救回來”,源樂時知道對方很急,便放慢語氣安慰道。
結果這句話并沒有生效,雲騎軍僵硬一秒,語氣哽咽:“他們已經堕入魔陰身,不再是我們的戰友了……”
“呃,呃,那你先帶我們過去解決問題吧”,源樂時真想打一下自己這張嘴,怎麼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啊。
“就在前面,由我來帶路吧”,精氣神已經恢複過來的雲騎軍走在最前面,手中緊握着武器。
源樂時趁此機會轉頭看向一看就是外地人的三人,他笑着說:“你們好呀,我叫源樂時,真是抱歉讓你們看到仙舟這場禍亂,不過請放心,我會把你們安全帶出去的。”
“沒關系,我叫瓦/爾/特·楊,星穹列車的一員,這位是三月七,那位是……”
頗為沉穩的男人言簡意赅的介紹着他們的名字,隻不過還沒有說完就被灰發男子插嘴了。
“我就是大名鼎鼎的銀河球棒俠!”他擡起下巴得意叉腰。
“哎呀,你别聽他瞎說,他叫穹,也是咱星穹列車的一員,很高興認識你,不過不用擔心啦,咱們也有武力,能保護自己的。”
名叫三月七的小姑娘扯了一把穹的衣袖,源樂時聽對方話語,察覺出可能對方把他當做踐行豐饒命途的人了,不過他懶得解釋這點不同。
他眼中閃過笑意:“星穹列車,這我知道,再度啟航的開拓,前不久還解決了冰雪星球的危機,很厲害呢!不過咱們先出去到安全地方吧?”
“嗯,我們再往前看看,有什麼危險我們也好幫忙解決”,瓦/爾/特沉聲說道。
“那真是感激不盡了”,源樂時掃過穹的頭頂,面露異樣,不過沒有人發現這點。
他帶着三人跟上前面的雲騎軍,然後一路救治癱倒在地上苦苦支撐的戰士們。
這局勢已經被攪渾了,什麼暗處的東西都想跑出來分一杯羹,但是他們也不想想,自己能不能完完整整地吃下這份蛋糕。
……對吧,毀滅令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