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長很年輕的時候就在這個孤兒院工作了。
她一生沒有談過戀愛、結過婚,也沒有生育過孩子——但是孤兒院裡的孩子們,都是在她的看護下長大的。
田園長其實不過60來歲,但是頭發已經白了很多了。
秦陌桑站在園長辦公室的門口,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戴着老花鏡正在認真審核領養資料的田園長,眼睛微微發酸。
“小桑來了呀。”田園長摘下眼鏡,笑到:“怎麼不進來,站在門口做什麼?”
“田媽媽,上次微信就跟你說過了,化療之後半個月都要好好休息,你這個病年輕人都受不了,何況你已經……”秦陌桑進了門,有點不太高興。
“已經什麼?”田園長拿了水果刀給面前這個她看着長大的孩子削水果,“80歲以下,就還是中年人!”
秦陌桑看着固執的小老太太,歎了口氣,不再反駁。
田院長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了他:“别生氣了,我的身體我有數的。你呢,我上次聽你的意思,是給富二代家的孩子當私教?”
這個形容……很詭異地形象。
“雖說現在有錢人家的孩子其實很有禮貌的——我們院裡光今年就來了好幾撥有錢人帶孩子來參觀體驗生活的,但是我還是怕你受委屈。那些孩子還聽話嗎?”
秦陌桑點頭:“這個您放心,都可聽話了,家長也很講道理(顔值還高),其他同事也很好相處(不好相處直接斷充值打賞),就是對小孩太嚴厲了些(上課體罰學生)。”
田園長說:“那就好,對待學生不能一直很嚴厲,那本《正面管教》裡面講的就很好……還有,現在學生都喜歡玩手機,可得看着家長們,不能把他們送去那些電擊集中營的學校,那些都是反人性的!”
桑哥:“……”好想知道來帶孩子來參觀的有錢人都給這個小老太太說了啥。
确認了田園長身體還算能支撐得住,秦陌桑把适合她吃的一些補品交給了廚房的阿姨,讓她找時機給田院長吃了,偷偷進田院長的房間,把準備好的錢藏在她的床頭櫃裡面。然後又跟孤兒院的小朋友們玩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學校去了。
回去之前,照例是大采購。
等到秦陌桑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不斷轉車來到山下傳輸陣的時候,饒是他一個大男人,也累的氣喘籲籲。
秦陌桑想,是不是應該給學校配個車?不然以後帶學生們來人間玩,那些學生可能沒事,但是桑哥可是要被累死了呀!
從剛從傳送陣回到學校門口,秦陌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石化。
隻見原來那些直入蒼天的巨樹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大片,玉石打造的台階上好長一條拖痕,而門口“高山仰止”的招牌直接被砸斷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