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桑拿出了這次下山買的中國古代神獸集：“那問你一下哈，北冥有魚，其名為鲲。鲲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這個叫做鲲的魚，你能吃得下嗎？”

饕餮語調遲疑：“應該吃得下吧？”

秦陌桑好奇道：“應該是什麼意思，是沒吃過嗎？”

饕餮眼神閃躲：“我又沒見過鲲，怎麼吃他？”

秦陌桑又說：“你看這個書上說，還有種天狗，能把月亮吃了，月亮這麼大他都能吃，是真的很厲害啊。你能把月亮吃了嗎？”雖然在現代科學裡面，天狗食月是一種天文現象，但是現在連神仙都冒出來了，搞不好月亮真的曾經被吃過呢！

饕餮支支吾吾：“月亮看上去就不好吃，為什麼要吃？”

連續問了幾個，饕餮都閃爍其詞，秦陌桑失望的神色溢于言表。饕餮看上去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你别總是問這些奇怪的東西好不好？我也是個有品位的妖怪，才不會吃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沒看見我的形象都是被雕刻在哪裡的？商周鼎！人家祭祀做飯用的！我是喜歡吃正常的食物的！還有，天狗吃的算個什麼月亮？不過是個月亮的一抹分身影子罷了！真正的太陰幽熒哪裡是天狗可以染指的？”

其實上古妖獸喜歡吃奇怪東西的不少，饕餮真是難得品位正常的兇獸。比如孔雀明王就曾經吃過佛祖，天狗也确實曾經吃過月亮的精華，隻不過月亮精華可以再生。

都說饕餮喜歡吃人，實際上饕餮隻是喜歡吃經過烹饪的食物。那些凡人總是自以為是地拿生肉招待他，他不耐煩發脾氣咬死了幾個人，結果就被傳出了“喜歡吃人”的名号。

人哪裡好吃了？

除非放到火鍋調料裡面煮一煮……

秦陌桑放下手中的書，有點不太好意思：“對不起啊，我都是在書上看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隻是奇怪，被你吃的東西都到哪裡去了，是不是變成你的力量或者就消失不見了——這樣你的身體就像個蟲洞一樣了。”

“現在人類世界有很多的有毒有害物質，大氣污染、重金屬污染、農藥污染、核污染……我在想你要是什麼都能吃的話，能幫忙把這些東西吃了就好了。”

秦陌桑确實感到很抱歉，因為書上把饕餮形容得貪得無厭，他還以為饕餮什麼都吃呢。結果人家是有味覺的，隻喜歡吃好吃的。

就好比一個大胃王，确實能吃個幾斤的重慶小面，但是你拿出同等重量的垃圾讓人家吃，這不是侮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