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依言收起了雪女,卻讓卡紙繞過夜蛾正道站在橋田廣律的側面。在夜蛾正道發火之前,一道帳落了下來。
帳的設置者是五條明。範圍非常小,隻是剛好能夠囊括在場的這些人而已。不過,已經足夠讓橋田廣律看清他身側那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了。
“啊——”橋田廣律尖叫一聲,向後躲去。正好撞上夜蛾正道的大腿,橋田廣律當機立斷,抱住這條大腿就不撒手了。“這……這是什麼東西?!”
“是橋田先生信仰的那個無極元宰哦。”夏油傑蹲到橋田廣律身前,笑眯眯地說。
橋田廣律崩潰。“我都說了我根本不相信那個三色許願!卡紙上會印出字是我的異能力!我用自己的異能力泡妹也有錯嗎!”
“那橋田先生是怎麼知道那段神啟的呢?也是橋田先生自己想出來的嗎?”
“當然不是!我都說那個‘三色許願’很流行了,你們這些沒有見識的東京人!”
雖然其他人都不覺得這個“三色許願”流行,但不耽誤他們一起看向在場唯一的東京人——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也就順勢問道:“那你是哪裡人?”
“我作為異能力者,自然是橫濱人。”橋田廣律挺起胸膛,又因為湊近的卡紙縮了回去。
夏油傑已經站起來,正在跟五條悟竊竊私語。隻是那個音量,在場的都能聽見,完全沒有特地湊到耳邊去說的必要。
“傑,異能力者是橫濱人很值得驕傲嗎?”
“不知道,大概就像信奉基督的人提起耶路撒冷,是他們的聖地吧?”
“橫濱這麼厲害嗎?傑你現在還想去朝聖嗎?”
“悟,我當時隻是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咒術師這種存在。”
“這麼說的話,橫濱的确有些特殊。大概七八年前,橫濱那邊好像出了什麼事,當地政府拒絕咒術師進入了。”
聞言,夏油傑詫異地看了五條悟一眼。“你沒自己跑過去看看嗎?”
“傑,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呢!”五條悟說着吐了下舌頭,“偷跑被發現以後,我又找到了新的樂子,诶嘿。”
衆人無語,唯有五條明面不改色。他對五條悟說:“悟大人,橫濱隻是拒絕官方咒術師進入。如果您想要橫濱相關的情報,家裡也有一些其他渠道。”
五條悟扭頭問夏油傑:“傑,要去查查嗎?”
夏油傑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紮起來的丸子頭,點了點頭。
“好了,事情解決。”夜蛾正道拍了拍手,“傑,把這個也收起來。”
夏油傑沒吭聲,衆人隻能看見卡紙緩緩退回黑暗甬道,消失不見。
“悟,解釋一下。”
夜蛾正道找上五條悟,是因為他是三人組中經驗最多的,而且他的那雙眼睛還能分辨普通人、異能力者與咒術師。夏油傑可能因為之前的事故神經過敏,五條悟可不會看不出今天根本沒有咒靈作祟。
五條悟舉起右手,“老師,一切都是誤會,可以請你不要追究了嗎?”
話音未落,五條悟已經拉住夏油傑的手開始逃跑了。
“當然不行!”早有預料的夜蛾正道一手一個,攬住畏罪潛逃的兩人脖頸。“你們被禁足了!到開學之前,你們給我在圖書館好好補習一下常識!”
說完,夜蛾正道壓着兩個人的腦袋給橋田廣律鞠躬道歉。看着兩人低下頭之後仍然沒有停歇的眼神交流,夜蛾正道有種預感。這又是一次“我們錯了,下次還敢”。
看事情解決,一直沉默旁觀的家入硝子舉起手:“老師,我們還沒有吃午飯。可以去吃火鍋嗎?我好餓。”
聽見這話,夜蛾正道再次向橋田廣律道歉之後,就帶着他的學生們和五條明離開了。
橋田廣律看着衆人遠去的背影,很想大吼:“你們給我再多關心一下受害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