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三個人能夠仔細思考一下,就會發現此時聯絡夜蛾正道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咒術高專是全國咒術師的中樞,夜蛾正道也經常會去幫忙分派任務,但這并不意味着他一個小小的教師可以掌握所有咒術師的動向。尤其總監會高層指派的任務很可能不通過高專的途徑。
這種時候,去讓五條明找内部的渠道,或者聯系相熟的輔助監督,都要比聯系夜蛾正道高效得多。
可惜,因為剩餘的時間突然變少了好多,三人的思維完全僵化,能夠想到的人隻局限于這輛小小的車裡。總不能指望對咒術界完全不熟悉的織田作之助吧。在拜托禅院甚爾無果之後,三人隻能在内部推選出一個打電話的人選。
家入硝子與五條悟一緻覺得夏油傑已經在橫濱經曆得夠多了,不能再去直面夜蛾老師的怒火了。出于對同期的關愛,兩個人主動将夏油傑排除了出去。
指路的事情交給導航,禅院甚爾饒有興緻地旁觀三人互相推诿。此時見夏油傑退出争端,他還要在一邊挑撥:“喂,小鬼,你覺得應該由誰來打電話?”
這陷阱太直白了,夏油傑當然不上當。沒想到兩個同期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這下他不回答不行了。
夏油傑謹慎地思考過後,提出了建議。“公平起見,不如我們來猜拳吧?”
家入硝子擺出猜拳的架勢,嘴上還要吐槽:“夏油,你确定我和六眼猜拳會赢?”
夏油傑疑惑:“六眼看的不是咒力嗎?他也能看見細微的動作嗎?”
五條悟得意地笑道:“誰知道呢?”
“剪刀——石頭——布——”
兩個剪刀一個布伸了出來。家入硝子與五條悟疑惑地看向出布的那個人。
夏油傑五指并攏,直接舉起來作投降狀。“我是覺得,既然是這樣公平的選法,我也要參加才行。我能申請再退出一次嗎?”
其餘兩人自然不同意,五條悟立刻笑他:“傑,你該不會是那種不和朋友一起,就會寂寞得死掉的類型吧。”
夏油傑掏出手機來,假裝聽不見五條悟在說什麼。
“公放,傑,快公放!”
夏油傑的手機還沒有完成開機,五條悟就已經叫着讓夏油傑公放。果然,隻要不是自己打這個電話,大家都很樂意看這個熱鬧。
“嘟——”
趁着電話還沒有接通,織田作之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要公放,那由誰來打這個電話有什麼區别嗎?”
“啊,會影響那個老師罵人的時候先喊誰的名字吧。”禅院甚爾搶答。雖然不認識那位夜蛾正道,也沒有上過學,但不影響他進行猜測。
三人還來不及反駁,電話就通了。
“夏油傑!你最好現在就出現在學校門口!還有悟和硝子,你們三個又被禁足了!”
禅院甚爾沖着後視鏡挑眉一笑,确保車内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得意。對此,夏油傑翻了一個白眼。
“老師,别管這些小事了?我們有事情要問你!”五條悟等到夜蛾正道說完,立刻對着他大喊。“那人叫什麼來着?”
經過家入硝子的提醒,五條悟想起來了,“對,白駒五郎。老師,白駒五郎家裡有咒靈!老師,你看看高專有沒有派任務出去,如果沒有,我們就去幹活了!”
“白駒五郎,這人是誰?”夜蛾正道如此問道。
五條悟也跟着問:“這人是誰?”
此時,三人才發現禅院甚爾講述這人生平的時候完全沒有提及他的職務。禅院甚爾眼睛擡了擡,這是一個明顯的陷入回憶的動作,“大概是文部科學省的什麼官員吧,反正就是可以給他哥的實驗批經費的實權人物。”
說了,但是和沒說也差不多。
夜蛾正道聽完之後沉默。他說:“你們把目标地址告訴我,我去資料室那邊找一找。”
放下電話之前,夜蛾正道有些疑惑地問:“政府官員與總監會有聯系,他們遇到事情基本都是直接找禦三家的咒術師。悟,你回家問過了嗎?”
“嘟——嘟——嘟——”
電話被挂斷了。
雖然是公放,但五條悟開口之前就将電話拿了過去。現在他松開按在關機鍵上的手指,沖着夏油傑吐了下舌頭,“哎呀,我忘記了。”
夏油傑能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和他生氣吧?隻是被夜蛾老師喊了全名而已,禁足也是大家一起禁,當然是原諒五條悟啦。
夏油傑闆着臉拿回自己的手機,催促五條悟:“快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