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剛剛不是說?”,宋玉緻不是很明白。
“此湯對宋家是如此,可與宋家内力相合,可若是外人喝之,一時之間難以适應此湯效,便容易引起逆反,陷入混亂中,但若服食者能趁此機會,找到竅門,感知自己的武學,确實會助力功力增長。”
“這麼說,它對人有利無害?”,宋玉緻說着,咬着下唇,鼓着一張嘴,心道,如此說來,還是讓寇仲撿便宜了,這湯若真有如此效果,應該給秀甯姐,秀甯姐的武學說不定能更上一層。
“小姐,屬下知道您的心思,可此湯對外人的效用并不可控,這寇仲也許隻會鬧一日,也許會鬧上許久,更有甚者,不論他鬧多大,武學都不會有進益,習武之人自當循序漸進,不可急功近利,此等方子,屬下也已燒毀,還請小姐莫要再動它的心思。”
“你!”,被窺探出心思的人,臉一熱,她指着眼前人,手有所發顫,氣是氣,但偏生沒有更好的理由反駁。
“小姐,老管家說了,是因小姐懇求才送來秘方,這已違背老爺命令,故而希望小姐能為宋家想想,何為懷璧其罪。”
這話令宋玉緻徹底沒了脾氣,她垂下手,什麼都沒說,隻是在沉默了一會後,便要告辭離開,宋解送着她走到門口,看着她的背影,最終隻是微歎了口氣,而後往自己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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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一大早便被急促的敲門聲給叫醒,開門便見那女弟子,張着嘴,隻知道重複“聖女她,聖女”,話聽得她更加着急,幹脆直言,“好了,先帶我過去”,經她這一提醒女弟子才反應過來,領着她便往外跑。
站在大街之上,天才漸明,街上鮮少有人,隻有晨風微涼,她正覺奇怪,唯見身側人,擡手指着上空,讓她看。
擡頭往上而視,唯見婠婠,在那些屋頂上翩然起舞。
“這是?”,她瞧見此景,唯見婠婠手中絲帶揮灑而出,一出一收之間,剛柔并濟,甚為利落,毫無拖沓,她觀看許久,竟不見一絲破綻。
她就這樣看着,同時注意着莫讓揚州百姓見到此異狀,好在,婠婠在人多起來之前,便已然收手,退回了房間内,而她自也未在街上久留,令那叫她起床的弟子去好好休息後,便一人敲門進入了婠婠房間。
一見到婠婠,她便是揚起笑容,“恭喜聖女,功力又大有進益”,她道。
聽她言語,看着自己手中絲帶的婠婠隻是一笑,手一擺,那絲帶便于瞬時之江便被收入袖中,不見蹤影,“你向來隻于外人面前喚我“聖女”,怎麼,昨日的事,怕了?”。
“呃”,葉靈被問得有些啞然,當時确實是不怕的,但現在想想,她竟差點自戕,确實有些餘驚未消,“師姐火眼金睛,這稱謂我有些沒轉過來”,她和婠婠,白清兒與外面的那些弟子們又有些不同,當然她和婠婠最親,白清兒是最後拜入師父門下,與她向來不對付。
“不過,昨日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昨日的婠婠,為何突然如此可怕。
在她的話下,唯見婠婠也有些沉默,隻是指了指身側的椅子,示意她坐下,而葉靈見此,自也沒有遲疑,走上前坐了下來。
“若我猜得沒錯,應該是那些湯的問題”,婠婠說道,聽得葉靈不明,“湯?”,于是乎,婠婠便将昨日的所為全都一一告訴了葉靈。
原來婠婠不心偷聽到宋玉緻和宋解的談話,得知宋玉緻會照着宋家的秘方熬湯,這令她生了些許興趣,她雖然在醫術上未有多大的造詣,專攻解毒之法,但卻也知曉由古而來,有不少珍奇秘方,又見寇仲已喝,想來應無問題,便也喝了一點,大概也就一碗。
在她的話後,葉靈那臉順勢垮了下來,那表情仿佛在說着,什麼都喝,是會害了你的。
“師姐,如此說來,是寇仲她們給師姐下了套?”,想婠婠昨日那瘋癫态,葉靈隻能這般想,但如此一來,豈不說明,“難道她們已知曉師姐的存在?”
聽此猜測,婠婠是屬實無奈,她手抵在桌子上,不由得揉了揉太陽穴,是被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