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先前提議,我們與李家合作”
“是,隻要單姑娘願意,這盟,我必當盡力”
“不必”,怎料單婉晶卻擺手拒絕,“我瞧那姓李的不喜”,莫名的好似記恨上了。
“你覺得宋家如何?”,又反問向雲玉真。
“宋家?”,雲玉真懵了些許,旋即才反應過來,“宋閥勢大,亦是不錯的對象。”
“那便交與你,算作紅船的賠償,至于此番行事該給你的,分文不少,如何?”
“姑娘放心,此事交在雲某身上”,大差不差,雲玉真怎麼想也無需猶豫。
“那我便等你的好消息”,說完,單婉晶一躍而下,身姿飄逸,如鳥兒般,在屋子之下,單玉蝶早早等候着,見她下來,便主動迎上,眼中不乏擔憂打量,想來是對雲玉真并不放心,見其無事才松口氣,緊随着單婉晶一同離開。
“宋家”,雲玉真有所嘀咕,想着也是個好賺錢的買賣,伴随着笑意,一躍而下,隐于黑夜之中。
看着眼前的客棧,偏頭看向解文龍的宋玉緻,拉緊了些套在身上,屬于解文龍的外衫。
傷口泛着血,惹她皺眉,好在上過藥,這般動靜不足以再次撕裂,故而隻是有些許疼痛,在熬過痛後,眼中分明是疑惑,就差直接開口問解文龍,她們難道住這裡,不回去了。
注意到她的情緒,解文龍明顯正了正面色,連身形都站直,清了清嗓子,旋即才開口:“你姐還不知你與東溟扯上關系。”
?難免驚訝。
怎會?她可消失幾日,解文龍怕是哄騙她,心裡故有此琢磨,“姐夫,你該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還是又惹我姐生氣了?”,以至于連打量都變得像是刺探,不信任得很。
被打量的人,欲哭無淚,其實宋玉緻的出現已然襯托得她格外乖順,若真有什麼事,也絕不可能是她。
“你姐這幾日可不在院子裡住”,免得宋玉緻多想,隻得開口解釋,故而那封原本要送給玉華的信,最終是落到她手中。
“你們要等的人到了?”,宋玉緻的目的雖然是賬本,可姐姐來九江的目的卻是其他,得聽解少龍這般說,心裡便估摸着是人等來了,尤其見解文龍點頭,心裡便更笃定。
“既然不在,我們不是更好回去”
話才落,隻見解文龍面上泛起苦色,“你姐雖然不在,可若我們回去,此事必然瞞不過她的那些眼睛”,歸根結底的說,就是那些她從解家帶的人,基本都是唯宋玉華的命是從。
瞬間,宋玉緻懂了某人的苦澀,算了,還是住客棧的好,她也果斷認慫,想起還跟在身後的兩人,旋即主動解釋起。
“今夜我們就住客棧,我姐那邊,不太方便回去”,說着的同時,轉身看去,聽到的兩人倒是都默默應了聲好,就是過于拘謹了點,連婠婠都話少得很,也不再追根究底。
“你們?”,皺眉打量着兩人,宋玉緻才意識到一路上這兩人似乎并無任何言語,現在又有些刻意地沉默,不免意識到,是有事發生了,尤其是見到兩人下意識瞧過對方一眼,又匆匆撇開,便更笃定心中所想。
而關于師妃暄和婠婠,她們之間自沒了多餘的打擾,便容易多想和回憶,以至于覺得周遭都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尴尬,氛圍變得格外微妙,唇上仿若依然浮着不久前的熱意,連帶着隻是瞧過對方,心就仿若被風輕撫過,激起漣漪和悸動。
師妃暄正經慣了,一時之間有些無所适從,頂着泛着紅的耳廓,不敢多言,她擔心那個吻,更擔心婠婠會如何想,卻又難以提及此事。
被注意得心思發躁,婠婠覺得難受,她向來不是能被困住的主,扭捏作态不是她所願,何況還被宋玉緻揣摩打量,故而下一瞬,她主動走上前,隻在路過宋玉緻時留下一句,“快點進去,我累了”,在跨過客棧門檻的同時,下意識捂過心口,内力使用過度,是有些難受,隻不過她很快便松開手,迎着小二的招呼往裡走,也懶得去理會客棧内那些注意到她後便緊随的視線,九江多以幫派為主,人們大都居在幫中,客棧夜晚還在的人并不多。
注意着離開的背影,師妃暄緩緩走近宋玉緻,視線卻緊随着婠婠,從未斷開,現下的一切,已無法判斷,她輕歎一聲,旋即道了句:“走罷”。
目睹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客棧,宋玉緻瞬時徹底明了,整個人都通透過來。
好吧,看來是吵架了,她心下嘀咕,心下為兩人着急,也沒去顧解文龍瞧着兩人若有所思的神情,拉着人便往客棧進,甚至是小跑着的,連身上的傷都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