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子實在陰損,但深得人意。
吳邪眼睛一亮,顯然這個主意對他胃口,胖子倒有些猶豫,“這樣做,胖爺的名聲不就臭了?”
可惜在場的其他人都是不太在意名聲的主兒,吳邪眼珠一轉,很快找好說辭,他和沈玘一人摟住胖子一邊肩膀,一唱一和。
沈玘說,名聲哪有好處香?要是東西都給他們摸走了,咱們豈不是白來一趟?
吳邪道,這話哪能這麼說,胖爺不在乎那些東西,咱還是就看着他們把好處占盡,博點好名聲,也許下次能有活。
胖子被他倆這夫唱婦随鬧的沒法,想也是這麼個道理,名聲算個屁,好處都是實在的,當即決定幹這一票。
思想工作做完了,接下來就要考慮怎麼把那些東西都毀了。
要不說讀書人心眼髒呢,吳邪略略打量一番他們的布局,排除了硬搶的可能,他的目光一轉,落到那些騾子上面。
“一下子毀了也不現實。”他道,估量這幾十米的距離,“咱們騎騾子把東西搶了,然後紮進湖裡,把氧氣耗完。”沒有了氧氣的水肺,和破銅爛鐵沒什麼區别。
說幹就幹,在湖裡暢遊的四人,看着岸上隊伍的跳腳,笑得暢快。
确認裘德考那些人暫時掀不起什麼風浪,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先回去,準備好再回來。
胖子回北京準備裝備,張起靈跟他一起。沈玘想了想,北京并沒有什麼要緊事需要他回去,這就是單幹戶唯一的好處了,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于是選擇陪着吳邪收集資料。
吳邪打算從考古隊的檔案下手,自然就得去長沙看看。
王盟看看吳邪又看看沈玘,低聲問道:“老闆,你倆去長沙促進感情,帶上我做什麼?”别是有什麼奇特的愛好吧。
“滾蛋。”吳邪笑罵他,“想哪兒去了,去長沙是找資料,就憑咱倆翻到死也翻不到什麼。”
多一個人也好不了多少吧……王盟不由腹诽,一擡眼,就見沈玘對他笑。本就樣貌不俗的青年,就是冷臉也好看,更别說此時笑靥如花,叫王盟臉一紅,胡亂點頭,跑走了。
還有什麼好說呢?美色惑人啊。
廢了點關系,三人找到考古隊檔案的老研究所,存放檔案的地方是大禮堂的地下一樓,裡面大概百來平方米,簡直是個倉庫。
按照年份尋找,找半天也沒見考古隊的蹤迹,沈玘忽然想起什麼,問他們找到的那位關系人,“我看下面似乎還有一層,那裡面裝了些什麼?”
那人倒沒覺得有什麼,直接告訴他們,“這些是1950年以前的檔案室,沒什麼人翻閱。”
沈玘半信半疑的點點頭,眼神示意吳邪在出去時看一看那扇門。
那扇門很有年代氣息,上面鎖着一條很粗的鐵鍊,吳邪仔細照了照,發現那鐵鍊被人剪斷,隻是虛虛的挂在上面,再看那封條,猛然一震。
那是……他的字迹?
沈玘見他狀态不對,打着哈哈便往外走,告别帶他們進來的人,一下子收起客氣模樣,“我們晚上再去一趟。”
這回叫上了王盟,三人回到舊禮堂,目标明确的往下走,解開門上的封條,吳邪無比确信,這就是他的字迹。
1990年,他才幾歲?他的字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封條上?說句不好聽的,90年十幾歲的他,也許練了毛筆字,但絕不會練瘦金體。
吳邪像是魔怔一般呆愣愣的抓着那封條,怎麼也想不明白,療養院錄像裡他的臉,研究所門上的封條上是他的字迹。
“老闆?老闆?”王盟叫了吳邪好幾聲,眼見他依舊不知道在想什麼,莫名擔憂起自己本就不多的工資來。
别不是裝瘋故意不給他發工資吧?
汗如雨下。
沈玘壓根沒有管的意思,自顧自的推開門,令人牙酸的“吱呀”聲喚回了吳邪的神智,壓下心裡的疑惑,邁步走了進去。
走到倉庫盡頭,雜亂的腳印被面前的箱子隔斷,這箱子多半是後面搬來的。
推開箱子,夾角的空間展現在眼前,看着厚厚的檔案,沈玘沒來由的感覺自己像在玩RPG遊戲,操控像素小人各種解密。
翻找的過程不必贅述,看着手裡的“樣式雷”圖紙,吳邪心裡五味雜陳。
找懂行的關系一問,卻道這份樣式雷設計的是暗房,房子不透光,根本不能住人,倒更像義莊。
原以為樣式雷的事情到此為止,誰料那關系第二天和另一人風風火火的找上門,說有買家想高價收購樣式雷。
價格很高,遠遠高出樣式雷應有的價格。
吳邪追問,那人才肯透露出一點。
“買主姓霍,是個女人。”
霍?九門霍家?
沈玘挑了挑眉,略一算,九門竟是下場了三家。
罷了,三日之約到後,什麼妖魔鬼怪也知道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