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餐桌上擺了許多道菜,謝弄清走進去看見母親許靈端着菜走出來,看見他說:“上課辛苦了兒子,快來吃飯。”
謝弄清把書包一放走過去幫忙端碗,“老爸今天又不回來嗎?”
許靈擦了擦手邊盛飯邊說:“他今天有手術要做,别管他,咱們先吃。”
“好吧。”
許家是普通小資家庭,母親以前是跳舞的,腰傷嚴重後便退出了舞台在家養着,父親是縣城醫院的醫生。夫妻倆隻有一個孩子許空,悉心教導着,卻從不會疾言厲色。
謝弄清學習成績好,平日裡學習也刻苦,母親就經常讓他放下書看看電視或者出去跟朋友玩一玩,隻是謝弄清鮮少出去玩,倒是有幾個發小關系不錯經常約他,可高中課程緊密,眼看着高二了,謝弄清更沒心思去玩,給母親愁得不行。
謝弄清吃飯的時候想起姜亂奶奶的病,要不接到這裡來看看?
山溝溝裡醫療條件有限,萬一這裡能治呢?
想着想着他就出了神,吃完飯後許靈說是跟小姐妹去散步,他就上樓先把卷子寫完。
夜色漸深。
小道上走過一個人,是謝弄清,他準備去拳擊館找一下姜亂,問清楚項圈到底怎麼回事,他可不想莫名其妙跟反派有什麼解不開的誤會,還能借機問問奶奶的病情。
拳擊館離家兩三個街道,是在一個小商圈裡,一個門面,上面寫着‘老野拳擊館。’
一走進去就有個肌肉男迎了過來,“你是來找人的還是練拳的?”
謝弄清出來前雖換了衣服,到底年紀不大,十七歲怎麼看都不會成熟,他說:“我是來找姜同學的。”
肌肉男一聽,驚喜道:“姜亂交朋友了呀,你是一中的?”
“是。我叫許空。今天跟他有點誤會,想來找他解釋一下。”謝弄清一五一十的說了。
肌肉男看他斯斯文文的沒多想,“行。你跟我進來。我叫老野,他現在應該在洗拳套呢。”
謝弄清邊回答邊看了一眼四周,一個大廳,周圍牆壁上挂着許多拳套,中央立着一個擂台,周圍還吊着許多黑色沙包,有人在打沙包有人在擂台上的打拳,發出雜亂的喝聲。
走出大廳到後面的隔間。
“姜亂,你朋友來找你。”
正穿着背心洗拳套的姜亂聞聲回頭看見老野身後的謝弄清臉色就黑了下去,老野拍拍謝弄清讓他們聊就走了,而姜亂則是一言不發繼續洗拳套。
謝弄清走過去蹲在他旁邊說:“姜同學,我真的沒有送你項圈。”他伸出手,手心裡紅紅的起了幾個水泡,“我送你的是巧克力,我自己做的,你看我的手還燙傷了呢。”
姜亂拿着刷子奮力洗拳套,一聲不吭。
“我如果想整你,那天我就不會為你作證。你知道我學習很忙,我犯不着為了惡作劇浪費時間。”
姜亂冷道:“随便買個東西給我,需要多少時間?”
“那我上課時間去校長室給你作證呢?”
姜亂洗完一個拳套丢到幹淨的水盆裡,拿起另外一邊的髒拳套繼續洗,“你逃課都會。”
“姜亂!你怎麼這麼欠呢?!”
姜亂一聽這氣急敗壞的聲音正想應些什麼,手機電話就響起了。
謝弄清退到一邊,看姜亂擦幹淨手拿出老款按鍵手機接通後用腦袋夾住,繼續洗拳套,“奶奶。”
老款手機有一個缺點,不按擴音勝似擴音,他聽到裡面傳來一個老人家的聲音,和藹的叫着‘軟軟’,問吃飯沒有,吃什麼什麼之類的話語。
軟軟?
應該是‘亂亂’?奶奶說話帶着些口音,可能是口音上的空耳。
謝弄清視線落在姜亂露出的胳膊上,發達的肌肉,還有因出汗貼在身上的背心也映出肌肉形狀,腹部外圍,腋下三寸有着明顯的鋸齒狀肌肉塊。
腹外斜肌。
看到這裡的肌肉,他甚至不需要再去想姜亂的腹肌是怎樣漂亮的形狀。
有腹外斜肌的人,一般都伴随着八塊腹肌。
不是吧。
兒子你才十七,怎麼就八塊腹肌了?
謝弄清低頭撩起衣角,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伸手戳了一下。
過分了過分了。
等挂了電話,姜亂回頭看一眼一直沒說話的人便瞧見這一幕,目光落在謝弄清白皙的肚子上,“哧,白斬雞。”嗤笑一句後又繼續洗拳套了。
謝弄清:“.......”
他現在非常想打拳,打姜亂一拳!
太氣人了!
可是,他打不過啊現在。
兒子還不喜歡他。
甚至讨厭他。
頭疼,真的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