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書房後,齊意弦走到謝弄清門口站了一會兒,并沒有敲門或者叫人而是移動腳步回隔壁自己的房間了。
心情忽上忽下的。
走出陽台,在搖椅上坐下,盯着不遠處的風景出神。
跟謝弄清坦白心意順便跟爸媽說清楚,他不是沒想過爸媽會揣測他的用意,隻是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多少還是讓他有些破防。
在養父母家裡,他是随時可以丢棄的工具人。
在這裡,他依舊不是第一選擇。
有時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裡做錯了,他要求得到的東西很多嗎?
是啊,确實要求得有點多了。
曾經他覺得能吃上一頓飽飯就好,後來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現在又想得到謝弄清全部的愛和爸媽的偏愛。
但,沒有。
或許他做的事在别人眼裡确實有點其它含義,就像他一開始認為謝弄清意/淫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争些什麼。
真煩。
鈴鈴鈴~
“什麼事?”
“小孟總,您之前提到的那些人,本市并沒有您要求的。”
“知道了。”
很早之前他就讓助理去調查一下謝弄清那些前任,他想看看他差在哪兒,結果查了這麼久都查不到。
當時他給的搜索條件是:跟謝弄清認識的,謝弄清從小到大的同學名單。
仍舊沒有。
有幾個同名的,他一看資料就肯定不對。
也不是介意謝弄清有過去,跟那些人有多風花雪月,隻是單純想知道他還有哪裡可以做得更好一些,至少那些人能讓謝弄清念念不忘一定有某些他不知道的優點。
好吧,就是酸。
叩叩叩...
“意弦,在忙嗎?”
齊意弦忙丢掉抱枕過去開門。
孟父走了進去,跟他一起到隔間的小書房裡。
兩個孩子的卧室都有标配浴池,陽台,書房,十分寬敞,隻不過齊意弦這件略微小一點,但也是差不了多少,孟父在書房裡的茶幾旁坐下,“坐。爸跟你聊聊。”
他從妻子那兒聽說兩個兒子的事,急忙過來吃瓜了。
“是大哥的事嗎?”
孟父點頭:“你怎麼想的?”
齊意弦說:“沒有别的目的。”
“意弦啊,如果我說就算你不跟問聲在一起,你也可以成為孟家唯一的繼承人,你會結束你跟問聲之間的關系嗎?”
齊意弦心中莫名壓下一塊大石頭,“是因為我一開始給你們的印象不好嗎?”
孟父往後一靠,目光銳利的看着齊意弦,“你在某些方面跟我很像。睚眦必報。你對問聲的親生父母一家做了什麼,我都清楚。我不覺得你做錯了,畢竟是他們無義在先。可是......”他停了一下,語重心長道:“問聲并沒有對不起你。抱錯這件事,不是他能決定的,對嗎?”
齊意弦急道:“我知道。我沒有想報複他什麼的。”
“你有。”孟父聲音沉重,視線一直鎖定在齊意弦身上,“問聲最初确實因為不是親生的這件事鬧變扭,不過我覺得這是一個正常人會有的反應。他本性不壞,隻是嘴上不饒人,但很多心思面上都能看出來,但你不一樣。”
“我......”
孟父重重歎氣,“當然,我并不是說你有城府不好。可是這份城府不該對着親近的人。如果你是因為我們偏愛他所以才跟他在一起,趁早斷了。我疼他,也疼你,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爸,我是認真的。如果您跟媽不信的話,我可以領證前簽署不要孟家任何股份的文件,以及有朝一日離婚所有财産都歸大哥,債務都歸我。”到這個地步,齊意弦覺得自己說再多也沒用,爸媽已經對他先入為主有了标簽,他隻能拿出最大的誠意來證明自己并不是一時興起或者為了貪圖什麼。
不,還是有貪圖的。
貪圖謝弄清心疼他。
“你确定?”
齊意弦認真道:“是的。”
孟父神情複雜,移開視線,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一會兒才說:“問聲不會貪這點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他站起身,垂眸深深看了一眼低着頭的小兒子,走到他身邊拍在他肩膀上,“意弦,爸媽老了,過幾年孟氏全部會交給你,希望你别讓我們失望。”
“嗯。”
送老爸出去後,齊意弦站在走廊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他眼睛一轉瞄向那扇沒有合上的門,“大哥。你躲起來偷偷看我嗎?”他快步走過去,在謝弄清要關上門時大力推開。
被抓包後謝弄清聳聳肩,故作無謂地說:“你是不是跟老爸說我壞話了?我剛才叫他,他都沒理我。”邊說邊往大陽台走去,這間卧室陽台正對着山水,風景非常好。
齊意弦跟過去,“沒有啊,聊了點公司上的事。”陽台門一推開,風灌了進來,把兩人的頭發和衣服都吹起來了。
謝弄清哼一聲,“我告訴你,就算我們那什麼了,也不代表我要聽你的。我是大哥。”他轉頭伸手戳在齊意弦胸口,“
你是弟弟。知道嗎?”
“嗯。我是弟弟。”
【叮~黑化值-1,目前黑化值5%】
【叮~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0%】
晚上一家子穿戴整齊去赴宴,整個宴會怎麼說呢,康少欽心不甘情不願的敬兄弟倆一杯酒。
聊着聊着還是聊到了聯姻這件事,康棋穿的是一身正常上班服,十分端莊,在不接受聯姻這件事說完後她才明顯松了口氣,偶爾輕輕掃一眼假裝很熟絡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