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歲……”那就是……
“對啊,他活了一千年。”陳橙說。
範霖也并不覺得奇怪:“他是人魚族的巫者,據說身體特殊什麼的,能活很久,但一千歲也破記錄了,當初還還有學者來記錄呢。”
林白斂眸,想起當初被圍攻在小島的時候,确實有聽那些人魚族群讨論過。
說巫者壽命不固定,甚至能比人類更長。
當初他沒放心上,沒想到是真的。
莺歌就是這樣一個巫者……
等等……
林白恍然想起什麼。
擡頭看向二人問:“人魚族驅趕雙性人魚也是在一千年前定下的規定吧?”
二人一臉懵的看着林白,搖了搖頭。
範霖說:“這是人魚族的事,我們不清楚。”
林白眨眼。
是的,他聽諾斯說過。
雙性人魚是從一千年前最後一任巫者消失後開始被驅逐出族群的……
那時候的巫者還是備受尊敬的。
莺歌是最後一任巫者……
人魚族說他消失了……沒想到他是在塔納星的,成為了上一任塔納星的王也就是飒森父親的妻子……
有學者來記錄,這二人也知道莺歌的存在,連陳博凡看了畫都知道莺歌。
莺歌在這裡并不是秘密,可落後的人魚族沒有外界的消息,就連智腦也是前段時間剛剛得到幾台,對此完全不知道。
那莺歌呢?
他沒想過回人魚族嗎……
還是說,跟他一樣,失去了自由……
不管如何,林白找尋不出莺歌有一絲跟自己的聯系……除了同為巫者?
“那幅畫……”林白看向被層層保護的那幅畫,看向了二人:“是畫的莺歌?”
二人對望一眼,沉默不語,林白湊近瞧着她們,二人歎了一聲,範霖說:“都跟您說了這麼多了,林先生,我們就都跟您說了吧,但是您千萬不要跟飒森大人提起這些事,更不要說是我們說的,好嗎?不然我們會很慘的。”
林白聞言點頭:“一定。”
陳橙這才說:“這是莺歌,具體我們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在飒森大人還小的時候,突然有一天畫了這幅畫,然後就當寶一樣護着,再然後上一任塔納星的王元煌大人就把藏了許久的莺歌帶回了家,就開始對着這幅畫叫莺歌了,我們才知道這畫的人是莺歌。”
範霖說:“那都是很久過去的事情了,料想是飒森大人小時候貪玩見了被元煌大人藏起來的莺歌畫下來的。”
陳橙撞了範霖一下,範霖回憶,二人同聲說:“林先生,飒森大人現在最看重的最喜歡的是您,您不要将這些事情放在心上。”
林白聞言,不是很感激的笑了笑說:“謝謝你們跟我說這些,我……”
他還準備說什麼,就看到二人猛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立在了一邊,林白回頭,整好看到飒森從外走了進來。
“大老遠就看到你們圍在一塊。”飒森坐在了林白的身邊,伸手攬過了林白:“在聊什麼?”
他看向林白問。
站着的二人僵硬了身體,林白抿唇說:“沒什麼,聊了一些你的事。”
“我的事?”
林白點頭,呆毛掃過飒森的下颚,帶來一陣輕癢,飒森将那呆毛揪住,繞着自己的食指打轉。
“你小時候貪玩的事。”
飒森聞言笑了一聲:“我小時候哪裡貪玩,跟現在一樣,忙的很。”
他似乎是累了,靠在沙發上有些疲倦的半眯起了眼,将林白摟緊了,将二人揮退了出去,二人如臨大赦,溜的很快。
“陪我睡一下。”飒森說着,閉上了眼,竟打算就在沙發這裡這樣睡過去。
看起來是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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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博凡先回了無名那,一進門就扯開領帶攤在了沙發上。
無名瞧了他一眼,不言不語。
陳博凡自己先忍不住了:“不是,你不問問我情況嗎?你知道我去見林白了吧。”
“嗯,知道。”無名說着,放下了茶杯:“怎麼樣?我說過了吧,他不會跟你出來。”
“……”陳博凡不語,歎息着,翻出了智腦,打通了秘書的通話:“幫我去查莺歌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無名掐斷了通訊,陳博凡眼皮跳了跳:“你幹什麼?”
無名在陳博凡面前放下了一沓文件:“不必查了,全在這裡了。”
陳博凡翻看了文件,訝異出聲:“你什麼時候去找的?這都是莺歌的資料和過往。”
等等……
陳博凡指節拂過文件下方的章印。
這是首都星機密文件部的章……
無名怎麼能指揮得動機密文件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