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殿下,”左使呼嚎,“他們将您的小心肝傷成這樣,您可要為小心肝做主啊。”
林以纾嘴角抽搐,“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從小心肝變成人肉幹。”
左使面色鐵青地捂住自己的嘴。
宋知煜走到林以纾跟前,冷哼一聲,“虛僞。”
林以纾脾氣很好地往遠處指,“門在東邊,宋公子宋小姐,之前對你們确實是招待不周,我現在想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你們二人屬于更加浩瀚的天地,我不該禁锢你們,應當還你們自由。”
林以纾說完一大通話,宋知煜依舊像尊佛一樣紮在原地,陰冷地看着她。
林以纾伸出手,“是需要我親自送你們出去?來,請。”
宋知煜:“林以纾,你又在想什麼陰謀?”
宋靈兒提醒他,“知煜,不能直呼王女姓名。”雖這麼說,她看向林以纾的眼神也全是提防。
林以纾百口莫辯,“我哪裡有什麼陰謀,隻是想你們出去呼吸新鮮的空氣。”
宋靈兒聽完後,面色變白,她凄慘地說,“知煜,我們走吧,天都已經容不下我們。”
林以纾:“?”不是,美女,你這是什麼神情。
她好心放他們兩個離開,怎麼感覺像是在趕人一樣?
宋靈兒拉了宋知煜幾次,半點都沒拉動,宋知煜目不轉睛地盯着林以纾,林以纾幾乎要被看穿個洞來。
宋知煜上前一步,林以纾往後一步,“有話好好說,如果你還要什麼補償...”
宋知煜将判官筆扔到地上,“林以纾,算你赢了。”
?
林以纾摸不着腦袋,她怎麼就赢了。
宋知煜說,“你趕我們走,不就是想看我求饒麼,行,我跪。”
?!
眼見宋知煜屈身,林以纾立馬扶他,“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明明在放你們離去,怎麼就變成逼你們求饒了?”
宋知煜眼中有紅血絲,“你明知我阿姐需要天都的醫藥維持壽命,還想讓我們離開,這和殺了她有什麼兩樣?”
林以纾愣住,疑惑地看向清秋,收到一個确信的點頭。
......竟然還有此隐情。
林以纾頭疼,這下好了,這兩尊大佛她是送不走了。
原身也真是狠,宋靈兒身負重病竟然還将她送入地牢,怪不得人家宋知煜這麼恨。
宋靈兒體力不歹,站立的身軀搖搖欲墜,林以纾眼尖,扶住她,宋靈兒被吓了一跳,側身躲開。
林以纾盡量和顔悅色,“來人,宣府中最好的醫修來,送靈兒姑娘回房照看。”
侍從扶住宋靈兒,送她回去。
宋知煜狐疑地看向林以纾,“你想幹什麼?”
“不必對我如此提防,”林以纾說,“你姐姐以後的醫藥費我包了,我不會再将她送到地牢。”
她說,“你的禁閉我也取消,以後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宋知煜冷笑,“你我之間的血契讓我不能離你太遠,我能去哪裡?”
林以纾忘了還有一出,“那我們把血契解了。”
左使大喊,“王女,萬萬不可!”
清秋也勸解,“王女,請三思,你若是這麼做,崇林王會生氣的。”
左使喊,“他不過是個卑賤的末路公子!”
林以纾不聽他們說話,對宋知煜說,“你不是要解開血契麼,我們現在就來解開。”
宋知煜眸光陰沉,“癡心妄想。”
林以纾:“......”
脾氣再好的鹹魚都被激怒了。
林以纾拽住宋知煜的胳膊,“本王女下令,你現在就跟我把這血契給解開了,不光你讨厭血契,我也不喜歡,現在、立刻、馬上,就把這契約給破了。”
宋知煜甩開林以纾的手,像是甩開髒東西,他轉身大步離開。
林以纾追上去,“來人,把宋知煜給我圍起來。”
宋知煜聽聞此話,轉過身,臉上浮現愠怒的潮紅,“林以纾,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過是想和你解開血契,”林以纾說,“怎麼就不可理喻了?”
宋知煜問,“你知道要怎麼解開血契麼?”
林以纾記得《破道》上寫過,要想解開血契,要在精血融合的基礎上進行正統的解契儀式。
林以纾:“不就是先要将我們二人的精血融在一起麼,清秋,你拿把小刀來,我們一人一刀,長痛不如短痛。”
宋知煜臉上幾乎出現裂痕,“林大小姐,是精血,不是鮮血。”
林以纾:“精血和鮮血,能有什麼區别?”
清秋走到林以纾身旁,湊在她耳旁說,“王女,精血相融,指的是雙修的陰陽調和。”
林以纾“刷”的一下,臉就紅了。
宋知煜:“要我和你行解契之事,不如讓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