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裡黑手黨學校四部曲(1/4)
大夥兒期待的Xanxus篇
偏向CB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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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西西裡熱到難以忍受的程度,汗水鹹津津地流下來,漬得Xanxus左臉的疤又紅又癢。擡手要去抓撓的時候,他的手被斯誇羅攔下來:
“醫生不是說了嗎,傷口八年前就痊愈了,疼是心理作用。”
距離他十六歲的時候策劃搖籃事件,企圖篡奪九代目的權威居然已經過去了八年。
他揮開垃圾的義肢,不耐煩地啧了一聲。
熱浪放大了檸檬樹既苦又香的特殊味道,今天是黑手黨學校開學的第一天,生理年齡24,心理年齡16歲的Xanxus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叛亂失敗,他被自己的養父九代目冰封了八年。醒來後貝爾笑嘻嘻地對他說:
“隻有兩件事是boss需要留意的,第一件是美國隊長被找到了,原來他沒死,而是在南極被凍成冰棍70年。第二件是九代目的三個親生兒子死光了,有人說是意外,有人說不是。”
死了也好,他和他的三個養兄畢竟是從小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禮拜日一塊兒去教堂長大的。他對養母有幾分貨真價實的感情,看在她的面子,原本他頂多殺死她的丈夫而非兒子。排在他前面的繼承人一下子死了三個,他的下一站是去日本宰掉那個名叫澤田綱吉的垃圾。
然而指環戰面對一群初中生,他輸得一敗塗地。在這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等他回到位于西西裡的彭格列莊園,他養母臉上為兒子佩戴的黑紗早就摘掉了,人在這八年裡疲态了很多,流着淚說,她不能再失去僅剩的一個兒子。
“否則我會把你的屍體挖出來吊在絞刑架上洩憤。”她補充。
Xanxus:“……”
總之一時半會兒他是走不了了,關于他的真實年齡,養母請來的私人醫生在豐厚報酬和他的槍口之間難以抉擇。最後居然得出了他需要重新入學完成教育的狗屁不通的結論,他闖進九代目的辦公室砸碎了他正在辦公的寫字台:
“這是我輸給澤田那個垃圾的懲罰嗎?”Xanxus平靜地說。
九代目的岚守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己的茶杯,使之幸免于難,九代目揉了揉眼眶:“這是你母親的意思。”
好一個仁慈的黑手黨教父,關鍵時刻把責任推給妻子,Xanxus冷笑:“瓦利亞怎麼辦,解散?”
那是不可能的,一個組織不能沒有做髒事的人。他們誰也不願意去和流淚的女人讨價還價,因為輸的一定是自己。最後約定下來的條款濃縮成兩條:1修滿學分就好,對出勤率沒有要求,2不要殺死同學,否則會留級。
“當然也不能指揮瓦利亞殺死同學。”九代的守護者打了個補丁,她一定在記恨Xanxus差點打碎了她的茶杯,這個女人自認是他母親的密友,常常指責他沒大沒小。
Xanxus說:“早知道八年前我第一個該宰了你。”
然而沒有那麼多早知道,就像九代目明明早該告訴他,他們之間沒有半分血緣關系。他的彭格列血統源自他性工作者的生母,最早可以追溯到二代目身上。名門之後的堕落是一個悲慘卻毫無新意的故事。
他自以為是的養父欣慰地說:“明年綱吉和他的守護者入學,你剛好作為學長可以照應他們。對了,今年學校招收了幾名遠東的異能者,是我們同盟家族裡的女孩子,你可得好好照應一點兒人家。”
Xanxus冷笑:“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那所學校私底下是什麼樣子,你會不知道?我不親手捏死澤田和那個遠東來的女人就不錯了。”
談話在那時候随着他養母送香草茶進來被打斷,于是他的心裡就真的留下了一個遠東來的女人的印象,全然忘了他今年二十多歲不錯,按照正常的入學年紀,對方隻有15歲,遠遠不到被稱為女人的年紀。
他領口的襯衫被浸濕了一圈,為了顯示對開學典禮的重視,好幾位身為名譽校董的唐被請來,其中就包括九代目,幾個月來他頭一回後悔沒有親手殺死養父,否則也不會被困在38度的訓練場聽他講廢話。斯誇羅此時啧了一聲,說怎麼是她。
順着他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黑頭發的女孩,天氣太熱隻穿了無袖上衣,手臂的肌肉線條漂亮,外套系在腰間,居然亭亭玉立地打着一把黑傘,以為自己是來度假的嗎。旁邊的一男一女一看就是她的守護者,一個用異能變出一塊冰握在手裡,臉上一副發呆的表情,一個用硬質入學手冊當扇子獲取一絲涼意:
“這老頭怎麼這麼多廢話。”
他頓時對遠東的異能者多了兩分強者之間的欣賞。
“講話尊重一些,”少女一本正經地調教自己的守護者,“畢竟是彭格列的唐。”
“那我該怎麼說?”
“老人家肺活量蠻好的。”
他們開始笑成一團,Xanxus懶散地問被迫拉來陪他受苦的斯誇羅:“你認識?什麼底細?”
“我認識她哥哥,”斯誇羅警惕地說,“先說好,我不能揍她,不然要被她哥哥找麻煩的,她自己也不是芭比娃娃。”幾年前斯誇羅去遠東跟她的家族簽一個大單子,被她扣下來編了五天的辮子。斯誇羅又不能真的把人家的小少主殺了。
“斯誇羅哥哥!”少女打着黑傘一路擠過來,年輕的臉滿是笑容,天真得讓人覺得惡心。打量了一眼斯誇羅的義肢,女孩說:“你的手還沒長出來嗎?你笨死了,當初幹嘛砍掉。”
“你怎麼回事,垃圾,”Xanxus睨了他一眼,“這種狗崽子都能騎在你頭上了嗎?”
名叫聞人肆的少女一臉驚訝地看着他:“你比我大好多,是留級下來的嗎?你是從哪一年開始留級的,88年漢城奧運會以後嗎?”
于是他開槍了,顯然斯誇羅和她的守護者提前預判了這件事,淡定地躲到一邊連灰塵都沒濺到。訓練場到處是土礫,隕石坑,死氣之火的殘餘和子彈。Xanxus單手揪着衣領把她狠狠砸在地上,水泥澆築的地面呈現蜘蛛網狀的裂紋,一低頭細長的刀身穿過了他的側腹,原來她的黑傘用一把刀充當了傘骨。斯誇羅接過女守護者遞給他的冰飲料:
“你不管嗎?”
女性守護者一臉茫然:“她沒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