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鸠微微錯愕,連忙跪下行禮
“兒臣,見過母後。”
扯動着身後的傷,每一下,都鑽心的疼。
她鼻尖涔着冷汗,若不是來時用了最重的胭脂色,鸾鸠想,此時自己定然是一張白得仿若死人的臉。
與此同時,鸾鸠身邊的一名宮女“噗通”一聲跪在了她的身旁。
誠惶誠恐“娘娘恕罪!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娘娘饒命!”
“恕罪?饒命?”
皇後鞠若歡散漫地支起身子,伸手,旁邊的宮女遞了一盞茶,她接過,掀開茶蓋,輕輕地撥動茶面的茶沫。
“本宮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膽子呢。不成想,竟是個這麼不争氣的。你爬龍床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會有什麼下場?”
鸾鸠半垂着眉眼,暗中地用餘光打量着那個臉色慘白的宮女,連忙磕頭,連連求饒,渾身抖得像個篩糠。
從鸾鸠踏進這裡開始,雖然沒有人理會她,但是她能清晰感受到,鞠若歡的目光始終巡視在她身上,幽冷,像一把小刀子刮着她的脊梁骨,叫人背心發涼。
“你抖什麼?畢竟是侍過寝的,本宮還能殺了你不成?聽說你月事還沒來,你說,能不能母憑子貴呢?隻是可惜啊……”
鞠若歡怅然地慨歎一聲
忽然“嗒”地一聲,茶蓋碰撞杯沿清脆的響,像極了劊子手手起刀落的那一刻。鞠若歡語氣突然下沉
“來人,柳溪監守自盜,杖責三十,送去冷巷!”
“不!不!奴婢沒有!娘娘,奴婢……”
“沒有?”
鞠若歡冷笑一聲打斷柳溪的哭嚎,語氣如風雪過境般冷冽
“本宮說你有,你就有!拖下去!”
柳溪:“救命!!皇後娘娘,不!!!。。。。。啊~~~~!!!”
柳溪被拖下去了,那哀求聲由近及遠,最後被慘叫聲代替。
鸾鸠跪在那裡,感受到鞠若歡鎖在她身上的目光,緊繃着神經,不敢有半分的走神。
“錦玉,你可知、錯在哪兒麼?”
鸾鸠頭頂傳來鞠若歡慵懶的聲音,帶着威壓朝她強壓下來。
“兒臣沒有。”
她低垂着眼眸,沒敢擡頭與鞠若歡對視。回答一如面對廖靖邺,沒有改口。
“沒有?”鞠若歡語氣微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