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這是誰啊?竟然不行禮,也不出來相見,反而隔開了簾子來?”
輕晚縮了縮身子,低聲地問廖靖邺的侍衛。
“哦,這是姜家獨子,打小身子不好,是以就是面聖也都是免跪的。”
輕晚有些疑惑
“姜家?什麼姜家這麼厲害?”
“你是打外地來的,還是從山裡跑出來的?别說銘都了,就是整個明國,還沒人不知道姜家的吧!那可是富可敵國的姜家啊!再說了,你跟着太子妃,竟會不知道姜家?”
“你說歸說,怎麼還罵人呢?”
輕晚瞪了侍衛一眼,雖說她本來就是從山裡跑出來的,但她也是知道的,在這裡,說什麼從鄉下來的,山裡跑的,都是罵人的話,見輕晚生氣,侍衛連忙道歉
“輕晚姑娘,真是對不住。我不過順嘴一說,沒有旁的意思,還望輕晚姑娘莫與我這粗人計較。”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今太子妃與太子的關系緩和,也比從前得寵了許多。而這輕晚姑娘,也深得太子妃的心,那也是格外的偏寵,那可得罪不得。
“姜公子,可有閑情,賞臉與我們兄弟幾個,往前面茶樓坐坐?”
廖靖安上前一步,拱手以禮。
“多謝安貴人高看,不過今日,鄙人便不掃諸位雅興了。”
姜佑甯的婉拒,叫身旁的廖靖炜嗤笑了一聲。廖靖安突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給廖靖奕使了個眼色。接收到目光示意的廖靖奕,剛擡腳,就聽見廖靖越開口
“今日風大。”
“八弟,姜公子身子不好,今日又風大,就不要唐突相約了。”
廖靖邺沉聲,帶着幾分責備的語氣。轉頭,看向那簾子後的男人,語氣染笑,還多了兩分尊重
“那便改日,待天氣好了,再與姜公子相約。”
一國太子,對一個病秧子以禮尊重。鸾鸠在心底感歎,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待春暖花開,鄙人定盛情設宴,到時候,還望諸位殿下賞臉。”
“有些人呐,到底是看不清自己的分量,以為誰都給臉子呢!”
廖靖炜雙手叉腰斜眼看向廖靖安諷刺。
“你!”
廖靖安身後的侍衛聽後,氣憤不已,正開口。便被廖靖安側眸呵斥
“退下!”
“瞧瞧!還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也不知道敢不敢,都沖上來吠兩口!”
這看不見的語言利刃“嗖嗖”的在眼前來回飛,此時忽然一個小孩兒跑過來,一個趔趄,給摔在了鸾鸠跟前。
“啊!”
“怎麼樣,你沒事吧?”
鸾鸠連忙蹲下身,将那小孩扶起。她蹲在小孩跟前,伸手輕輕地拍着小孩兒膝蓋處的灰土,柔聲問
“還疼嗎?用不用……”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突然扣住了她的肩,拉着她整個人往後一仰,同時手腕一痛。她看見,方才委屈可憐的小臉,突然竟露出陰鸷的笑容,手再次揚起沾着她的血的匕首,朝她胸口結結實實地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