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了?難不成,你三姐姐的驸馬,就還不能同你二姐姐說一說詩文了?小孩子家家的,想什麼呢!你太奶奶我啊,是想他倆啊,一起來我宮裡,和我讨論讨論佛經。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不行的?”
廖靖越,說起他,鸾鸠情不自禁地想起那雙兇悍的眼睛,以及臘八那日的出手相救。
“越世子,也喜佛理?”
鸾鸠如此一問頓時,所有人落在鸾鸠身上的眼光就更加的不一樣了。就差将“水性楊花”四個字脫口而出了。
“是呀。小越啊,還常常去寺廟,然後再回來與我講佛經。”
說起廖靖越,太皇太後那是整個人啊,都是慈祥和藹。
“難怪,上次去淨雲寺能碰見越世子。”
鸾鸠做恍然狀,一聽太皇太後就笑得更開了,直說這都是緣分
“你碰着小越了?怎麼樣?是不是太奶奶說得沒錯?”
“在聽經的時候,打過照面。”
鸾鸠來了以後,太皇太後就盡拉着她說話了。其他的幾位公主也都吃着面前的茶,那些個貴女也都隻得竊竊私語兩句。
後來,太皇太後累了,是鸾鸠和廖嘉妍一同送太皇太後回宮的。她們剛扶着太皇太後離席,便聽到身後傳來貴女和公主們對鸾鸠的鄙夷的話。
雖說走了一段距離,可身後那肆無忌憚的聲音,也不怕她聽到。廖嘉妍扶着太皇太後,側眸瞧了鸾鸠一眼,見她仿若未聞,挑了挑眉。
“她們啊!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一個太子,一個越世子,那都是她們高攀不起的,全都往你這兒堆過來,她們那是嫉妒。你别往心裡去。”
從永壽宮出來,廖嘉妍同鸾鸠這般說。
“五公主說笑了,我同越世子不過照過幾次面。”
“怎麼說是幾次照面呢!你難不成忘記啦?不應該啊!”
聞言,鸾鸠心底一怔,魏錦羽和廖靖越還有什麼瓜葛?
“我記得那是次百花宴,你在貴女席位上,可是十分大氣地說,你魏錦羽要嫁就要嫁太子殿下,就算再不濟,也是越世子。在位的那些公子,就别對你癞蛤蟆吃天鵝肉了!”
鸾鸠嘴角抽搐了兩下。
“當時啊,好多人都等着看你的笑話。沒想到,你最後還真成了我大嫂,做了東宮的太子妃!”
鸾鸠讪讪地笑了笑
“不過些狂妄話,沒想到五公主還記得。”
“太子妃殿下,這是依公主遣奴婢交給您的。”
一宮女在永壽宮門口候着,等她出來,便上前行禮奉上。鸾鸠接過,展開信紙,是那個賣胭脂的地方。廖嘉妍瞥了一眼拿信上的地方
“你還真打算去啊?”
“都麻煩二公主了,自然要去的。”
廖嘉妍的語氣,落在鸾鸠耳裡,怪怪的,不知何意。
“哎,就算太子再如何寵那雲良媛,可你才是太子妃,你學她作甚?”
聞言,鸾鸠才恍然,她是覺得自己因為廖靖邺寵愛雲漣漪,而這胭脂是雲漣漪喜歡的,她也喜歡呢!她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今日多謝五公主相邀,東宮還有事,我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她朝廖嘉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廖嘉妍望着鸾鸠的背影,“嗤”了一聲,朝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回程的路上,一如往常般桂嬷嬷開啟念叨模式
“這東宮的胭脂品樣多的是,你何故非要念念不忘雲良媛那一款?”
這……多降低身價!桂嬷嬷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先前才和鸾鸠争執了一番,擔心再說重話,叫鸾鸠一個不爽快,撂挑子了。
她還是想想,出宮一趟見姑娘,說說這個情況,不然這丫頭做了幾天太子妃就尾巴翹天上去,沒輕沒重了!
“桂嬷嬷,我隻要負責做好答應的事,其餘的,不必事事都同您禀告吧!”
她用了“禀告”二字,凝視着桂嬷嬷。聞言,桂嬷嬷連忙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