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恕罪!”
桂嬷嬷跪在地上,渾身抖得像個篩子。鸾鸠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害怕成這樣。廖靖邺冷哼了一聲,直接走到鸾鸠身邊,伸出手牽着她,越過桂嬷嬷往閣内走去,邊走鸾不忘回頭看看身後,隻見桂嬷嬷還保持着剛才跪地的姿勢和方向,沒敢有絲毫的動作。
“廖靖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桂嬷嬷沒有别的意思,她也是擔心我。你就别怪罪她了。”
雖說桂嬷嬷害她,鸾鸠也沒想過以德報怨,但要桂嬷嬷死不是現在。男人仿佛沒聽到似的,仍是闊步朝前。因為帶着憤怒的心情男人的步伐不禁邁的比較大,又走得快,鸾鸠算是小跑才跟上。
“廖靖邺,真的,我……”
男人跨進殿内,握着她的手往前一甩。
“你什麼你?!魏錦羽,你到底能不能上點心!”
鸾鸠被甩的一個重心不穩,朝一旁偏過去,還好面前有個桌子,趕忙撐住沒有摔倒。
“魏錦羽!本宮告訴你,别一天天的就想着沾花惹草的!進了東宮這個大門,你生是東宮的太子妃,死也是東宮的鬼!!”
廖靖邺指着鸾鸠的鼻子大怒低吼,鸾鸠被他的話搞得一臉茫然。
“怎麼了?”
“怎麼了?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快活的時候,怎麼也不問問我?怎麼,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可以招蜂引蝶了?若不是為你這太子妃的身份,你以為是沖着你來的?”鸾鸠更是莫名,廖靖邺突然來這東宮發一通火,又是酸言酸語、又是警告的,是怎麼了這是?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不明白?如今怕是整個明都的人都知道了,你還在這跟我裝不明白!哼!”
鸾鸠抓了抓後腦勺,頭疼,這根本沒辦法好好說話嘛。
“我今日出宮,做什麼了嗎?”
她就去了趟盈袖坊,以免節外生枝,出來後就吃了個便飯,别的地方哪兒都沒去就直接回了宮。
這也能出什麼事兒?
“太……太子妃,奴婢去禦膳房的時候,聽禦膳房負責采辦的公公說,外頭在傳,您出宮與……”
旁邊的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結結巴巴,小心翼翼地說
“與男人私會。”
鸾鸠一臉震驚,男人?她跟大街上的男人私會,還是跟兆福樓的小二哥私會啊?!何況她和輕晚因為舍不得錢去雅間,還是在大堂用的膳食!
怎麼,難不成她專門出宮去跟兆福樓用餐的男人們一同私會用餐不成!
“我沒有。”
鸾鸠望着廖靖邺,語氣平靜又肯定,随着這話說出口,她就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進東宮的第一天。
當時她也是這樣和廖靖邺說的,她沒有,可是他并不相信自己。
“我沒有,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沒有。”
見男人依舊沉着臉,鸾鸠抿了抿唇緩慢開口
“莫非,太子殿下,又要賞我一頓闆子不成?”
凝望着鸾鸠堅定的眼眸,男人沉默良久後,再度開口
“我相信你。”
鸾鸠感覺莫名其妙,他相信?如果相信還會這般諷刺警告?
“可是魏錦羽,你要明白。我相信沒有用,你說沒有,那外面的人怎麼會說這些?蒼蠅不叮無縫蛋,難不成外頭的人是空穴來風,睜眼說瞎話?”
“你又說相信,又說空穴不來風,你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