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都可以定制,還是隻限于五公主你呢?”
“原本是我一人的,後來知道這件事的人多了,于是這宮裡宮外的貴人也都紛紛去定制了。所以現在隻要有錢,就可以定制。後來啊為了感激我,盈袖坊夫人胭脂終身免費為我提供。”
鸾鸠不由得心中稱奇,這盈袖坊倒是個會做生意的。不僅化危機為商機,而且為公主終身免費提供,不就相當于公主一直用他家的胭脂嗎?
如此一來,尋常人家一打聽,公主都在用,那自然是最好的。何況公主是誰啊,天之驕女,能和含着金湯匙的公主用一樣的胭脂,那說出去都覺得自己高人了一等了呢。真是會算計,鸾鸠佩服。
“太子妃?”
見鸾鸠出神,廖嘉妍又低低地喚了一聲。鸾鸠聽到公主的聲音回過神來
“輕晚,快将這些胭脂都收起來,放到離五公主遠些的地方去。”
說完想了想,鸾鸠還是起身
“這胭脂在房中也擱了有些時候了,要不我們出去走走,省得一會兒公主你身體不舒服?”
“行。”
鸾鸠上前走了兩步,又突然頓住
“我的手剛才拿過胭脂,不如這樣,公主先到外間稍等,我去洗個手了就來。”
“好,沒問題。”
公主笑眯眯的看着鸾鸠,等鸾鸠轉身,那笑容立馬就收斂散去。鸾鸠洗手後出來和廖嘉妍兩人走在東宮的園子裡。
“不知五公主今日前來,可有何要事?”
“怎麼,沒事還不能來找你了?”
廖嘉妍側過身,看着鸾鸠
“以前,你可是有事沒事就往我那院子裡跑的,如今,與太子哥哥恩愛纏綿,就要過河拆橋了?”
額……看來廖靖邺說得沒錯,以前魏錦羽還真常與廖嘉妍厮混在一起的。
“你能來找我,我自然是高興了。隻不過你也是知道的,最近我都在為雲良媛小産的事來回跑,一頭霧水的,煩惱得很。所以啊才沒顧得上來找你。”
“我當是什麼事兒呢!不就是個小産嗎?查什麼呢。随便找個人出來頂一下,如此一來,案子不就結了嗎?”
鸾鸠眉心微微一動,佯裝遲疑地問
“這樣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以前我們不就是這樣做的嗎?不也沒什麼事兒麼?”
“可這一回,那麼多人都看着,就是皇上也親自過問了……”
鸾鸠假裝擔心地望着廖嘉妍,這小鳥可人膽小怕事的樣子,真是演繹的淋漓盡緻。看到鸾鸠此番模樣隻見廖嘉妍笑着說
“怕什麼!你可是丞相府的嫡孫女,而且還是東宮太子妃。何況,不是還有我母後給你和太子哥哥頂着嘛!你看你和太子哥哥惹父皇不高興了,哪回不是母後給你們求得情?最後不都沒事兒了嘛!這個有時候查案子嘛,過程不重要,真相不重要,不就是要查出一個大家都要的結果嘛!有多難。”
廖嘉妍伸手拍在鸾鸠的肩上,挑了挑眉
“你說呢?”
鸾鸠木讷的點頭,應了一聲,如果她像以前一樣不知道廖靖邺并非鞠若歡親生,現在她可能還會感歎,母愛的暖意和深厚。
可如今,她知道鞠若歡并不是廖靖邺生母,而且就像廖靖邺所說,沒有哪一位皇後不想自己的兒子坐上最高的那個位置,但是......鞠若歡不管一切的在皇上面前為廖靖邺和魏錦羽求情幫他們收拾殘局到底是為了什麼?哼,隻有兩種可能性要麼是真把廖靖邺當自己的孩子疼愛,要麼就想是——縱寵而驕。
一個被縱寵出來的太子還有,一個在後宮給太子使絆子的太子妃,不管從前當下如何,至少在未來,是絕對不可能成為帝王的。而皇後和五公主真實的目的就是得到皇上的喜愛,毀掉太子與太子妃。這份用心良苦,心思缜密、深沉的計策,還真是令人敬佩的不行啊。
“還好有你和皇後娘娘的庇護與幫助,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放心吧,有母後在,你和太子哥哥都會沒事的。”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聊着,在園子裡走了一會,廖嘉妍便找了個借口回去了。鸾鸠也沒有開口問她今日來究竟所謂何事。但是很明顯,她随口提到了雲漣漪的事,廖嘉妍就順着往下說了下去,然後就回去了。想來,她今天來這就是打探自己查案查的怎麼樣了。
廖嘉妍的厲害在于,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套人話,也難怪廖靖邺要防着魏錦羽跟她擱一起了。
真是防不勝防啊,好在廖靖邺以前很少跟魏錦羽說什麼事兒,不然整個東宮都能被魏錦羽賣了出去。
廖嘉妍前腳離開,明珠閣前的雲公公後腳便傳話到了集閱閣。
“你說廖嘉妍來找太子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