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
她點了點頭,看了外頭一眼,那戲台上已經換了一出戲唱。這個男人對魏錦羽如此的關心,太過上心就會格外關注,鸾鸠怕多呆一陣,會被他瞧出端倪。
“時候不早了,我出來也有一陣了,該回去了。”
“好,我送你。”
說完之後,安世子又面露自責的神色,夾雜着絲絲的怅然
“對不起,我忘了如今不能送你回府了。那你回家的路上,自己小心。”
究竟是要多歡喜,才能叫一個人變得左右局促的卑微?鸾鸠突然有些同情眼前這位安世子。她拿着東西,在安世子的注視下,離開了南樓。走出兩個路口後,她才同那賣糖葫蘆的大叔問了去香滿樓的捷徑。她尋着那大叔口中的路徑,穿了兩條巷子才到了另一條街。鸾鸠匆匆趕路,絲毫沒有發現,她從巷口出來時就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香滿樓樓上朝街的雅間中,兩個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那小小的身影,穿過人流。
“啧!”
廖靖奕凝望着那穿着丫鬟服飾的鸾鸠
“這魏錦羽最近的行徑真是奇了怪。這一頓闆子,還能有這功效!”
坐在他對面的廖靖越目光略過那抹身影,收回目光,斂神未語。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酒水潤過薄唇,潋滟了唇色,眸底晦暗不明。鸾鸠在雅間同輕晚換回了衣裳。
“怎麼樣,香滿樓的東西好吃嗎?”
鸾鸠瞧見桌上去了好些的吃食。輕晚苦着臉搖了搖頭。
“不好吃啊?看來這傳言有誤啊。”
“不是,我在這兒等姑娘你,左等右等都不見回來。就擔心,就緊張。我一緊張,就想吃東西。然後我一吃東西……”
她看了看桌上一堆吃的還有一堆空的盤子
“等剛剛你回來,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東西已經沒了這麼多,可我一點味兒都不記得。”
聞言,鸾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瞧着她那委屈又可憐的小模樣
“好了,我們把這些統統再打包一份帶回去吃怎樣?”
“不要了。”
“怎麼了?不喜歡啊?”
“姑娘,我又不是羌青,眼裡除了你就是吃的。這些再好吃,我們也不能随便亂花錢呀!我得存着,這樣,我們以後出來,或者以後去南方的時候,才有盤纏呀!”
“你呀!”
鸾鸠戳了戳輕晚的額頭
“真像個賢惠的媳婦兒!”
“姑娘!你又打趣我!”
“行了!我們回去吧!”
輕“好。”
兩人下樓,車夫已經等在了門口。鸾鸠将吩咐輕晚先前就打包好的點心,合着一塊碎銀子一起給了車夫。沒有多說什麼,那車夫立馬誠惶誠恐又歡喜地接下
“多謝太子妃,小的明白!”
就算不給他銀子,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嚼太子妃的舌根。如今還給了他吃食銀子,若還敢亂說個什麼,怕不是這腦袋想換個地方兒去!車外,“駕”的一聲,鞭子落在馬臀上。車便緩緩行駛。
這前腳她剛回到丞相府,後腳明都就滿城風雨了。
“姑娘,究竟是誰這麼長舌壞,總敗壞姑娘名聲!什麼叫姑娘再香滿樓私會男子,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出來啊!明明你……”
鸾鸠伸出食指抵在輕晚唇邊
“首先,敗壞的不是我的名聲,是魏錦羽的。其次……”
頓了頓,她眸底亮光流傳
“我好像知道是誰了。走,去見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