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鸠回到丞相府，直徑走到了靜軒

“你為何覺得我會幫忙？”

“因為、”

鸾鸠凝視着魏錦思

“你也希望魏錦羽越慘越好。”

“可你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魏錦思在那棵老榕樹下，擺了一個搖椅躺着。陽光在她身上落下斑駁。

“據我所知，你就隻身一人而已。可魏錦羽，是丞相府的嫡孫女，還是姜家的外孫女，你拿什麼跟她鬥。”

“你說的都對。”

鸾鸠并不否認，站在樹影下，斑駁剛好落在眼睛上，給那眸色添了兩分冷暗

“但是她們有太多想要的東西，也有太多害怕失去的東西了。可是我沒有。我一無所有，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而且，”

鸾鸠凝視着魏錦思的眼睛，唇瓣輕啟

“我不怕死，她怕。”

正月的風，還帶着寒意。風這麼一吹，往領子裡一鑽，還是冷到骨子裡。魏錦思怔了一下，随即唇角漾開淺淡的笑意。她果然沒有看錯人。她正想說，這個忙她幫了。誰知還沒有開口，就見一道颀長的身影走進院子。

“這都在呢？”

男人拎着幾包零嘴上前來，放到一旁的石桌上，兀自坐到桌旁的石凳。

“你們倆在院子裡嘀咕什麼呢？說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

蔚長舟。對于突然闖進來的他，鸾鸠收斂起情緒，轉頭看向了旁處。魏錦思亦然。收斂住心頭的暗潮洶湧。再次擡眸，眸底一片平靜。

“你來做什麼？”

“我能來做什麼？還不是先前你擺脫我給你買蜜餞果子，我這給你帶過來麼？”

聞言，魏錦思側目，看向蔚長舟。她何時要過蜜餞果子了？卻見蔚長舟并未看她，而是将那零嘴打開，推到鸾鸠跟前

“要不你嘗嘗，味道如何？要是喜歡，我給你也帶一份。”

鸾鸠怔了怔，望着蔚長舟那一雙桃花眼，鬼使神差地伸手拿了一顆蜜餞果子喂進嘴裡。

“如何？”

男人那一雙桃花眼微微上挑。入口舌尖微酸，酸後回甜，卻不膩。她點點頭

“不錯。”

“不錯吧？”

蔚長舟那桃花眼一眨，就仿若桃花燦然開放。

“别的不說，要說買吃的。你一定得找我。這明都城内，哪個街口的餅子好吃，哪個胡同巷子的包面美味，我都清楚地很。要不，改日我帶你倆去嘗嘗？”

額……鸾鸠看向魏錦思。按照先前蔚長舟對她的态度，應該是和魏錦羽關系并不如何的。怎麼今日對她卻……鸾鸠陷入茫然了，是今日的蔚長舟不同，還是以前魏錦羽和蔚長舟其實關系不錯？

而被她凝視的魏錦思，此時比她更加茫然。不明白今日的蔚長舟是唱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