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珠閣内歡喜過頭的廖靖邺一臉嚴肅
“你要做什麼?”
廖靖邺一踏進明珠閣,便見鸾鸠站起身來,立馬“噌”地一下到她跟前,扶住她
“都跟你說過了,你現在有了身孕,不用行禮!”
鸾鸠不知道怎麼跟廖靖邺表達,自己不是迎接他,她隻是起身,想去如廁而已。
于是,她又被廖靖邺扶着坐了回去。
“帶進來”
廖靖邺将她扶着坐下後,一招手,便見雲公公領着宮人進來。對上鸾鸠滿臉的疑惑,廖靖邺抓了抓後腦勺,竟無措得像個少年。
“那什麼,我聽說女人有了身孕後,口味會大有不同。也不知你現在喜歡什麼,就……”
宮人整整齊齊地一字排開,廖靖邺讨好地看向鸾鸠
“酸的,甜的,鹹的,辣的,都買了些來。你看看,這酸的和辣的,你喜歡吃什麼?”
“酸的有什麼好吃的?”
鸾鸠面露嫌棄,目光落在那辣的零嘴上
“自然是辣的好吃!”
不行,她得先去如廁。鸾鸠又立馬站起了身來。
“辣的?”
廖靖邺立馬喜笑顔開,一把将鸾鸠拉回了座位
“辣的好啊!人家都說酸兒辣女,看來你這是懷了姑娘呀!姑娘好!姑娘不錯!最好啊,姑娘像你一樣端莊秀麗。”
廖靖邺一邊說着,一邊滿意地點頭。
“眼睛要像你,你的眼睛尤為漂亮有靈氣。這鼻子呀,要像我。我的鼻子比較挺,這樣看起來更神采奕奕。還有啊,這……”
廖靖邺自個兒喜滋滋地樂呵着,鸾鸠看着廖靖邺這歡喜的模樣,實在不忍心告訴他,自己根本沒有懷孕。當然,她是根本不可能自己一個人有了孩子,而魏錦羽倒是有身孕,可那也不是他的……想了想,鸾鸠心底歎息了一聲,不免有些同情的看着滿臉歡喜的男人。
一個良娣,有了身孕,不是他的;這太子妃有了身孕,也不是他的……想想,也挺可憐的。
“嗯。”
她扯了扯唇,點了點頭
“也許吧……”
說着,她站起了身來。
“你做什麼去?”
廖靖邺又緊張地伸手拉住她
“你現在大着身子,要什麼,吩咐下人去做便是。若是這明珠閣的人手不夠,我這便叫蘇公公給你調些過來。要是覺得新來的人手,用得不放心,那便把集閱閣的人給你調過來,我那邊放新人手就是。”
望着廖靖邺那閃爍着亮光的鳳眸,鸾鸠有些恍惚,胸口有些悶悶的,在這一刻她似乎有些錯覺,她想問廖靖邺是不是真的很喜歡,很想要個自己的孩子?
隻是話到嘴邊兒,又咽了回去,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隻是想去方便一下。”
聞言,廖靖邺大囧,便是仿若被燙手一般,立馬放開了鸾鸠。随即,又擡頭,看向輕晚
“你們仔細着,小心些,扶着些太子妃!”
“是,太子殿下”
等鸾鸠出來的時候,廖靖邺已經離開明珠閣了。說是,雲豐找他有要事,此時正在集閱閣等着。她倒是沒什麼,覺得不與廖靖邺同處一室,實在是輕松許多,不用一直想着對不起他,又心疼他。
不過,别的不說,他這挑的零嘴,倒是挺美味的。她原本是坐那兒翻關于花草的書籍的,但和輕晚吃起來,就什麼都沒顧得上。像是上了瘾一般,一個接一個,吃了一下午。
那茶水都喝了兩大壺,喝得肚子飽鼓鼓的,咕咚咕咚一肚子的水。
鸾鸠本是不準備用晚膳的。誰知,晚膳的時候,廖靖邺又來了。瞧着明珠閣還沒有擺膳,将那些個宮女給大罵了一頓。
“你們不知道你們的主子現在有身孕嗎?怎麼可以不用準備晚膳?我看太子妃是把你們都寵的無法無天了,還愣着幹嘛?需要我親自動手嗎?”
于是,就這麼擺了滿滿一桌的晚膳。就鸾鸠和廖靖邺兩人用,鸾鸠望着滿滿當當的一桌子吃食,情不自禁地,暗自打了一個“嗝”。
“你怎麼不吃啊?”
廖靖邺瞧着鸾鸠望着一桌子吃食面露苦色,頓時關心到
“是沒什麼胃口,還是哪裡不舒服?太醫呢?快去叫太醫過來看看。”
廖靖邺是真的緊張得不行,鸾鸠連忙叫住那準備去請太醫的宮女
“回來。我沒事,不用叫太醫。”
她不好意思說,吃了一下午的零嘴,現在肚子撐得很,哪裡還吃得下東西。隻能面對廖靖邺的擔憂,扯了扯唇
“你不用這麼緊張,我真的沒事。”
然後拿起筷子,應付着吃了幾口。見鸾鸠晚上吃得不多,他在明珠閣待了一陣後,想了想,然後去了禦膳房。
“這……太子殿下,您要做什麼,吩咐奴才們便是。這……這……”
禦廚們看着廖靖邺撩着袖子,把那衣袍往腰帶一紮的,在哪兒摘菜,洗菜。
衆人皆是冷汗涔涔,誠惶誠恐。平日裡,這些禦廚眨眼功夫便切好的青菜絲兒,廖靖邺硬生生地花了一刻鐘。他将那青菜絲兒給放進了鍋裡,又親自拿着扇子扇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