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雨聽得一陣揪心,這大晚上的,荒郊野外,如果沒有遇到她,更有甚者,倘使遇到什麼壞人,後果真的不敢想。
丫丫的話對女人的觸動自然更大,接着不等黃雨再問,她便抽泣着向黃雨講述了自己的遭遇。
她叫春娘,夫家是鎮上開藥鋪的。她的夫君劉歸在家裡排行老三,前幾日與二哥劉芪去山裡采藥,不想二人一天一夜未歸,派人去找,竟在山裡發現了劉芪的屍體,劉歸不知所蹤。大房,二房一口咬定是劉歸殺了劉芪畏罪潛逃,因為找不到劉歸,便把她們母女二人趕出了家門,幾時來春娘帶着女兒四下尋不到劉歸,無食無着,再加之數日來擔心夫君而心焦心急,便暈倒在路邊。
“你夫君和劉芪是親兄弟,劉芪被殺,劉歸失蹤,按理說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不應當是誰殺了劉芪又綁走了劉歸嗎?為何會反過來咬定是劉歸殺了劉芪?”黃雨蹙眉不解地問。
女人拭了拭臉上的淚歎口氣說:“你有所不知,我夫君劉歸乃妾室所生,他大哥二哥都是正室所出,所以我夫君和他兩個哥哥關系不睦,我們三房素來受大房二房的排擠。”
“便是如此,他們沒有真憑實據就能一口咬定是你夫君殺了劉芪并趕走你們嗎?”黃雨憤憤不平道。
春娘聞言有些沮喪地歎氣道:“倒也并非全無證據。發現劉芪的屍體時,他們還在屍體旁邊找到了一杆鐵槍,是我夫君常使的那把鐵槍。”
“你看過?是你夫君的鐵槍?”
“是。他們把鐵槍拿回家,我也親眼看到了,那……那就是我夫君的鐵槍,槍頭還有已經幹了的血迹。”說到此,春娘似有些絕望的輕輕抽泣起來。
黃雨還是心有不甘,又有些不忿,想了想又問:“那傷口呢?劉芪是怎麼死的?”
“他胸口處被刺了一槍,不偏不倚正中心窩子,當是一槍斃命。”
“這你也看到了?”黃雨問。
春娘抽泣掩面,黃雨看到她的頭微微點了點,算是默認。
她有些無語,可還是覺得不甘,心中似有數個疑團,無處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