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黃雨心底湧起一股莫名從未有過的感覺。并非是她多想,實在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更好的解釋。
“無冤無仇,何必傷人?”白吾卿狀似無意地對白依依解釋道。
“誰要傷他了,明明是他先動手的!”白依依反駁。
白吾卿不理,轉而看向黃雨,柔聲道:“舍妹脾氣急躁了些,還望見諒。實不相瞞,在下白吾卿,便是金月門人,不知公子何人?今日跟人打聽金月門所為何事?”
他一襲白色錦袍,氣宇軒昂,氣度不凡,言語舉止自有一種不可言喻的強大氣場。但面對她說話時卻眼神柔和,語氣謙順,聽他這般說,黃雨自也放下心中些許戒備,朝他拱手抱拳道:“我叫黃雨,我……”她本想說我打聽金月門是想找人,但念頭一轉,說出的話卻是:“我打聽金月門其實是,是想去金月門拜師學藝。”
此言一出,不僅白吾卿,就連一旁的白依依都有些吃驚,說來道去,杠擡了一圈,又打了這半天,說到底他去金月門竟是是為了拜師學藝,這理由也太……
白吾卿盯着黃雨看了片刻,眼底有些許懷疑之色轉瞬即逝,取而代之他笑問對方:“不知黃公子想要拜誰為師?學何武藝?”
“這個,這個倒無所謂,隻要能去金月門,無論師從何人,我願意從基礎一點點學起。”黃雨回答的誠懇。
“不知公子之前可曾學過金月門的武功?”白吾卿又問。之所以這麼問,或者說之所以向黃雨透露自己的身份,便是剛剛交手中,白吾卿竟意外的發現眼前這位女扮男裝的少女居然會金月門的獨門武藝。剛才他一再的試探便是因此。按理金月門的獨門武功并非誰都能學,即便金月門門下弟子也有一大部分是不會的,可眼前這女子并非金月門人,甚至連金月門在哪兒都不知道,卻能使出這金月門的獨門拳法,雖然使出的招數不多,又有些似是而非,但他試了幾次,可以基本确認,這就是金月門的獨門武功沒錯。于是白吾卿對她的身份更加好奇。
“不曾。”黃雨老實回答,心中卻暗自腹诽,打了這半天我連看家本事都使出來了,會不會金月門武功你還看不出嗎?
白吾卿想了想又問:“那你可認識金月門的人?”
他這話乍聽起來問的蹊跷,就連一旁的白依依都按捺不住地開口說道:“大哥,他連金月門在哪兒都不知道,又怎麼會認識我們門中的人!?”
“是啊,在此之前我從未見過金月門的人。”黃雨回答。話一出口,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麼,神色微變。她哪裡是沒見過金月門人,之前偷走師父衣衫的那兩個男人不就是金月門的嗎?難道……難道眼前這個自稱白吾卿的人已經發覺了此事,對自己有了疑心,所以故意試探?想到此黃雨不禁偷偷打量對方的臉色,卻不見他臉上神色有何異常。
然而她卻不知,剛剛自己臉上那一刹那的恍然驚慌卻早被白吾卿盡數看在眼裡,白吾卿隻是裝作不動聲色,微微一笑,沒說什麼。
“我雖未去過金月門,但久聞江湖上金月門的大名,實是仰慕已久,所以才想前往拜師學藝。”黃雨又繼續解釋了一下。
白吾卿臉上依舊挂着柔和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