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認識小蝶？”

“小蝶？誰呀？”男的女的？是人是蟲？”他一臉蒙圈，問的直白。

黃雨盯着他的臉，想要分辨出他的反應是刻意為之還是真不知道。

“小蝶是個女孩，約麼十五六歲年紀。”她淡淡答道。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系？”賈大聰說話向來直接，也不懂什麼叫客套。若非真正了解他的人，聽他說話以及他說話時的語氣，估計再多一句都不想再同他說。

黃雨卻不在意這些，繼續說道：“大約一個月前她溺死在水雲莊後院池塘裡。就是那晚你去過的那個池塘。”

賈大聰似是回憶了一下，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瞪眼指着黃雨道：“你——你是——”

黃雨平靜點頭道：“沒錯，那晚追你的人就是我。”

賈大聰一臉恍然，繼而欲言又止，顯示出那一刻他心緒的複雜。隔了片刻才又開口道：“對，那天我是去了。所以呢？”他依舊是反問的語氣。

“她的死與你有無關系？”黃雨已經大概摸清賈大聰的脾氣秉性，凡事直來直去，不喜拐彎抹角，所以她也沒有必要再同他繞彎子，幹脆直接将心中所想問出了口。

“或者你可知道她究竟是怎麼死的？”沒等賈大聰回答，她又繼續補充道。

“怎麼可能與我有關？我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賈大聰坦然答道。

黃雨沉默。她本想說，即便你不認識她，也未必就不能殺她。小蝶雖隻是水雲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但神仙鬥法殃及池魚也并非沒有可能。但這話她縱使再想直接，也一時不好說出口。

賈大聰是個鬼精的，似乎看穿了黃雨的心思，于是主動開口道：“我那天去水雲莊後院池塘是為了試驗觸靈丹的靈性，沒跟任何人接觸過。除了後來被你追了一路！”話畢他仿佛又想到什麼，繼續補充道：“而且我隻去過那裡一次，之前，之後都沒去過！”

賈大聰的話，黃雨是有八分相信的。她不由得聯想起那天晚上飄在水雲莊池塘上方的詭異藍色光球，原來那東西叫觸靈丹。她又想起她白天循着賈大聰氣味追到客棧，賈大聰和三顔姐妹談論什麼“靈力”，“靈氣”的事，想來他的話基本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