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
衆人詢問的同時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佛像身後緊靠佛身的角落裡,依稀橫着一個人,頭臉向下,呈趴伏姿勢,一動不動。這裡光線本就暗,若不仔細看,還真的很難注意到。
阿智本不是個膽小的,行走江湖,他經曆的多了,隻不過事出突然,又黑燈瞎火的他也沒什麼防備,突然冒出個人來他反應才有些大。更加之他這咋咋呼呼的個性,充其量也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
就在衆人盯着地上那人看時,阿信已經繞過佛像,端起放在前面供桌上的蠟燭重又走了回來。光線立時亮了不少。
白吾卿俯身湊近那人,先拍了拍他肩膀,沒有反應,他便扳住其一側肩膀稍一用力将人翻了過來。瞬時周圍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但見這人睜着雙眼,滿是驚恐之色,胸前一大片暗紅色,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
衆人當中最為震驚的當屬黃雨,這一幕,太過熟悉,讓她立時就想到了不久前的二狗子和劉歸。
“這是第幾個了?”耳邊突然傳來白依依的聲音。黃雨微微一怔,這才意識到白依依的畫并非問她,而是再問别人。
等等!所以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果然,緊随其後阿智的話就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測。
“第四個了吧。之前屋遊鎮兩個,野外還發現一個。”
似乎為了進一步确認這人的死法,阿智蹲下身利落地扯開屍體身上的外衫,霎時其胸口處黑黢黢一個洞赫然映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簾。
這一刻黃雨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很快,有種莫名的窒息感。不由得也俯下身湊到屍體跟前仔細打量。她注意到這人雖不是新死,但死去時日卻也不長,大概兩到三天的光景。
“啪嗒”一下,一件小物事無意中從她袖中滑落掉到地上,她并沒有注意到。正是之前她從宋子深身上偷來的那個小藥囊。白吾卿就站在她身後,藥囊落到他腳邊,他低頭看了眼小藥囊,又看了眼黃雨,裝作不經意地随手撿起攥在了自己手心。
“不是我說,那臭老酒就是個廢物點心。出去查案查了這麼久,兇手還在一個勁作案殺人。真不知道他是幹什麼吃的!”楚煙開始陰陽怪氣地吐槽。
白依依聞言不高興了,立時反駁道:“少站着說話不腰疼,讓你查你就能查出來了?!”
楚煙一臉不屑的表情:“哼,讓我查,我一準比他強。”
白依依翻他一個白眼,冷笑回怼道:“說大話誰不會呀!不過話說回來你連查的資格都沒有,自己究竟幾斤幾兩心裡還沒點兒數嗎?”
“你!”楚煙被她怼的臉紅脖子粗,一張方臉像極了紅闆磚。
白吾卿,阿仁幾人沒有理會二人的鬥嘴,阿仁盯着屍體胸口混着血漬,雖模糊不清卻又極其觸目驚心的黑洞開口說道:“白少,據你所見,兇手到底是用什麼兇器作案的?果真是鐵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