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松開高慕兒,轉身就走。
“喂,你去哪兒?”高慕兒在她身後喚道。
黃雨轉身,回她一個“你還有事?”的詢問眼神。
高慕兒氣鼓鼓道:“你倒是給我把穴道解開啊!”
“一盞茶後你用内力可自行沖破穴道。”黃雨說罷再次轉身離開。身後是高慕兒一連串沒啥新意的臭罵。
黃雨繞出巷子打算徑直回客棧,不成想剛沒走出幾步眼前突然閃出三個人來。為首者一襲玄色錦袍,冷面冷眼,眼神鋒利如劍,不言不語便已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和壓迫感。
黃雨本能地感覺來者不善,但看長相自己又從未見過這幾人。她不禁皺眉:“三位什麼人?攔我去路所為何故?”
楚酒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面上卻無甚表情道:“你不認識我嗎?”
他這話問的突兀,黃雨不由得重新打量了他一下,隻覺眼前這人樣貌剛毅俊朗,眼神攝人,氣質出衆,氣場尤強。黃雨确定自己從未見過此人,于是實話實說道:“不認識。”
“不認識我,卻敢打着我的旗号騙人?”楚酒依舊不動聲色,但眼神中的戲谑調侃之色更濃。
黃雨聞言一時愣住。怎麼回事?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是楚酒?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這還真是……黃雨不知該感歎事情太巧,還是她點兒太背,頗有種做賊的遇見截路的既視感。
“呵呵,”楚酒身後一襲藍衣的阿藍忍不住輕笑兩聲開口調侃:“不認識我們楚大公子就敢借用我們楚大公子的名号招搖撞騙,看來不是無知者無畏就是真有兩把刷子!”
黃雨被他說的一陣理虧,想要解釋一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個,對不住了,其實我是要去金月門拜師學藝的……”語無倫次地冒出這麼幾句後黃雨都覺得自己的話太過白癡。她說的這是什麼呀?人家問她為何冒用楚酒的名義招搖撞騙,她卻再次用去金月門拜師學藝的爛梗托辭。其實她潛意識裡想的是,我打算去金月門拜師學藝,那麼四舍五入也就算是金月門的人,再進一步說,也就是和楚酒同門,那麼借用一下他的名号也就有情可原,至少不至于罪大惡極,罪不可恕。至于其他,她是實在無法言明,也無從說起。難道要告訴楚酒她因為要查小蝶死因,所以要逼問高慕兒,又因為害怕打不過馬、方二人,所以必須把高慕兒單獨騙出來威脅,而她又實在找不到其他好辦法騙高慕兒出來,所以不得不打着楚酒的旗号邀約高慕兒?
腦中千回百轉,付諸于言語,黃雨便不自覺化成了白癡,說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不成理由的理由。
果不其然,聽她這般說,楚酒不由眉頭微蹙。黃雨見狀心下一沉,心道對方果然是不買自己這個解釋的賬的。她卻不知,其實楚酒之所以蹙眉,隻是單單聽她說要去金月門拜師學藝,因為通過之前黃雨和高慕兒的交手,楚酒發現她竟然會金月門的秘傳武功,可她偏偏又不是金月門人,還打算去金月門拜師學藝,如此一來事情就更加蹊跷有趣了。讓楚酒這個見慣了世面的人也不由得對眼前這個女扮男裝姑娘産生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