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興起黃雨眼睛都是亮亮的,對白吾卿同她談論的詩詞,作者當時的情境、心境,她會暢想,暢往,仿佛身臨其境,感同身受,繼而再回到眼前,仿佛自己也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那種感情很奇妙,很好。他們若無其事的聊天,周圍自然也有關注的目光,有些人不屑,有些人不爽,有些人見怪不怪,楚酒卻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心中所想。
說起找虐,當然高慕兒就是那個找虐愛好者,明知楚酒不愛搭理她,時不時還會拿話和眼神虐她,她卻偏偏找虐沒商量,飛蛾撲火一般偏要往對方身上撲。
白依依還好,黃雨一早就發現她不同于高慕兒,是個沉得住氣的。其實白依依對楚酒的心思早已是司馬昭之心,可有高慕兒那個狂蜂浪蝶在,她一直按兵不動,隻冷眼觀瞧。當然時不時從她眼中射出,又被黃雨無意間捕捉到的眼神,還是讓黃雨意識到她不是放棄了,而是在尋找機會,蓄勢待發,至于要怎麼發,不知怎的,黃雨腦海中突然就冒出一串字眼:最毒不過婦人心。是的,單是白依依看高慕兒的那種眼神,就讓黃雨産生了這種錯覺。
終于來到了集鎮,時值傍晚,大家忙尋了鎮上一家最大最好的酒樓補充體力。餓的緊了,吃飯時衆人的話都少了許多,一個個都隻顧着悶頭扒飯,仰頭喝酒,大快朵頤,沉浸在美食帶來的短暫幸福裡。
衆人的座次并無固定,固定的隻有楚酒,高慕兒,楚煙三人,無一例外的永遠是高慕兒死追着楚酒,楚煙死追着高慕兒。見此情景黃雨突然有些明白,明明是親兄弟,楚煙為何會那般讨厭楚酒了。旁的不說,單是眼下。自己求而不得,旁人卻還無時無刻不在自己眼前嘚瑟,換誰心裡都會不爽吧!不過話說回來這事楚酒也是受害者,難道是他有意要在楚煙跟前嘚瑟高慕兒有多喜歡他嗎?明明是高慕兒狗皮膏藥一般怎麼甩也甩不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