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安沒有伸手去接銀袋子,再擡眼時眼圈已是泛紅。
“我,我娘同我走散了。我們被人追殺,我娘為了救我引開了仇人,我不知她是否還……”
不知她是否還活着。黃雨自動幫他補上了哽咽未說出口的後半句話。聞言她眼中的震驚也是難以掩飾的。
“你說什麼?被人追殺?!被誰追殺?這是何時的事?!”一連串的追問不難看出黃雨此時的震驚與焦急。語畢她猛地想起之前楊平安曾和她說過的話。當時他說他同他母親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搬一次家,在每個地方都不會住太久。她記得當時她還問他為何如此?似乎當時他并未同她明說。可照眼下看來,他們母子之所以頻繁的搬家,想來是為了躲避仇家。
“我也不知她究竟是何人,隻知她是個女的,我曾聽我娘叫她什麼`無胭`。”
黃雨蹙眉:“女的,無胭……”光憑這些她也無從判斷此人身份。但她記得楊平安母親蘇瑤是有武功在身的,之前自己曾同她交過手,貌似蘇瑤的武功還遠非尋常百姓的那種三腳貓功夫,倒像是師從有門,系統學習過的。隻不過以自己在武功上的學識與見識,也看不出個究竟來。
“走吧,我們先去吃飯。”既是想不出個究竟,黃雨索性也不執着,先帶楊平安填飽肚子再說其他。更何況她與楊平安母子萍水相逢,雖有情誼在,可楊平安此時面對的問題絕非一朝一夕,更非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而她為了尋找師父,又不得不同金月門衆人随行前往木風門,實在抽不出身幫他對付仇人。更何況以她目前的武功,估計多半也不會是那所謂仇人的對手。總而言之目前的情況有些棘手,黃雨覺得有待從長計議。不如就趁吃飯的功夫再好好思索籌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