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楚酒追問，聲音中顯少的帶了些急迫。

黃雨閉起眼凝神再聞，她的頭緩緩轉動，似是不肯放過每一分毫的細節。楚酒低頭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臉，某一刻黃雨的關注點固定在某一處，片刻後她蓦地睜開眼。

“在那邊！”她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楚酒追随着她的視線，看到那是在他們右側略靠上的一處位置。距離他們不算太遠但也不近。崖壁上雜草叢生，一株野樹死死紮根在崖壁上，蔓生的枝丫随風微動。那棵樹并不如此時他們正栖身的這棵野樹粗壯，但也不算細弱。怎麼說呢，同樣的崖壁，同樣的野草，野樹，似乎也看不出有何異常之處。

二人互相對視一眼，似乎都從彼此眼中看出疑惑不解。确實，那裡瞅着和其他地方并無不同，那股極淡的似有若無的氣味又是從哪兒散發出來的呢？

楚酒再次盯着黃雨指示的方位仔細的一寸一寸位置的排查。突然，他的視線鎖定在那棵野樹上。黃雨循着他的視線看去，正要問那棵樹有什麼問題嗎？忽聽楚酒開口道：“你瞧那棵樹的斜上方！”

他二人身處崖壁，同那棵同樣紮根崖壁的野樹幾乎處于同一個垂直平面上，仿佛牆上的一副挂畫。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野樹在他們右上方，樹幹向外向上斜伸出崖壁，樹枝伸展，樹冠繁茂，整體看上去仿佛歪斜釘在垂直牆壁上的一根釘。

楚酒所說的位置恰在樹冠與他們視線連線上，一直延伸到崖壁的位置。換句話說，楚酒所說的那個位置，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被伸展于外的樹冠遮擋住，若不細看，什麼都看不出來。便是細看，也未必能看出些什麼。

黃雨便沒能從中看出什麼，滿心疑惑地轉頭問楚酒：“那裡有什麼？”